“我父亲都将我送来了,我就这么回去,多丢人啊。”
那人似有些无奈般叹了口气,“帝京如今风波诡谲,你在此不甚安全。”
听着这柔和的语调,阿笙敛了敛眉目,原本准备抬起的步伐又停了下来,就站在了原地。
她的目光穿过繁茂的枝叶,看到院内,那人轻靠在软榻上,正晒着太阳。
他就这么披了一件雅白色的长袍,以玉骨束法,
他的身旁,一名年岁与阿笙差不多的女娘带着讨好的笑看着他。
这女娘的眼眸带着柔光似水,就这么凄凄地看着那人。
他今日并未着沈自轸的那身皮囊。
“我保证,我不给你跟五叔添麻烦。”
这乖巧讨好的语气听得阿笙挑了挑眉。
“阿九哥哥……”
裴钰知谢琳琅的性子不会这么简单罢休,正想着说辞,却见不远处的潜渊花旁阿笙带着莫名的笑意朝自己走来。
她微挑的眉目仿似在说,被抓个正着吧?
一旁的谢琳琅当即站得端正了些。
她打量了一眼走来的女娘,又见裴钰眉目带笑地看着她,不由有些好奇。
“怎么来了?”
裴钰朝阿笙伸过手去,去见她将顺手摘的一朵潜渊花塞到了他的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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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闻你受伤,顺道来看看。”
阿笙对谢琳郎视若无睹,扫了一眼裴钰的身上,道:“真伤假伤?”
闻此,裴钰捞起了长袖,露出一段包扎的纱布。
见阿笙终是蹙上了眉,他勾了勾唇,复才缓缓开口道:“不过是做的伤口。”
得闻这话,阿笙才舒了口气,而后便对上裴钰带笑的眉眼。
这温润的笑在阿笙眼中便是带上了几分刻意。
阿笙并非不知礼数之人,但进来至今却连一眼都不肯给谢琳琅,裴钰便知她是带着脾气来的,所以才故意吓了吓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