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劲的低头和急切凝视,简明微知道这是小鸟强烈不安的体现,从言语安慰到抚摸轻吻,带着体温的颤抖贴近心。
“明微……”
记忆在混乱中被重新安排,如果不是身边哥哥的存在证明,知更鸟根本不敢相信简明微消失了一段时间。
现实和记忆里的消失空缺,甚至回来都有理由填补,知更鸟一遍遍回忆着脑海中简明微对她说的分头行动……
那是假的。
怎么做到的?谁做的?为什么这样做?
“嗯……按照中立的说法,应该称呼祂为欢愉星神或常乐天君?”
岸上人多,简明微把等等捧到胸口护好,接着她朝站在对面的兄妹俩耸肩。
“虽然我更想称呼祂为痴妄祸祖。”一个寻乐至死的疯子。
阿哈?祂为什么……
星期日和知更鸟对视一眼,两人都知道那个问题是没意义的了。
只需要快乐,不计后果不择手段,此外的什么事情都不重要,祂比毁灭更残忍更难摆脱。
“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,人太多了,我想你们两个可*能需要遮掩躲避一下。”
简明微蹙眉,死亡的威胁暂时远去,这时候知更鸟的身份则会在人群掀起新的波澜。
“……如果不介意的话,先去我那里待一会儿?”温润不失威严的声音传来,仿佛动听如诗的乐曲。
金尾的人鱼向岸上三人抚肩致礼,“斯卡纳城欢迎你们——它在海底,应该能暂避一些风波。”
*
爱欲是皮肤饥渴的抚慰源,分离是焦虑情绪的催化剂。
不知从哪来的凉风自西向东,它漫过匹诺康尼的忆质和露莎卡的海洋,掠过层层叠叠的舰船和人群,最后停在略显凌乱的红发边。
波尔多红的长发散落,它们随主人低头的动作垂下,微痒的一缕拂过面颊,和轻吻同样柔软温暖。
“咕咕。”
等等的啼鸣唤醒了走神的星期日,灰蓝色的发丝搭在额头,他透过这雾霾般的天色看对面的简明微。
蓝眸一片海,她就站在他面前,周围人声鼎沸,他们的世界热闹起来,喧哗中他却连触碰她都不能。
简明微依旧理智,很快和斯卡纳城主商量好后续行动,甚至在等待他做完海面安排的同时还能接着安抚知更鸟。
就轻避重地大概讲述自己遇见阿哈后的经历,她摸着等等的脑袋和翅膀对知更鸟笑。
“基本情况就是这样啦,我没事,罗宾,让你受惊了,真不好意思……”
……
无法再看下去,缠绕腕间的荆棘嵌入血肉,星期日闭上眼睛。
现在他什么也不能说,什么也不能动,周边是扑过来紧锁的冰冷空气,他自身难保避无可避,不能连累别人。
至于——阿哈——
“嗯?哪里不舒服吗?”熟悉的气息靠近,不用反应便跃然唇齿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