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打我把胡爷放下,他就一言不发地盘膝打坐,瞧着那样子,好像已经封了五感。
我懊恼地在头上抓了两把。
这都叫啥事啊!
不怪胡爷说我吃一堑不长一智。
这事放在谁身上能发现的了?
上一秒还跪地磕头,恳求帮忙的小丫头,转眼就能刀兵相向?
更离谱的是,我都没看清楚苏三到底是怎么动的手!
这小丫头年纪不大,本事倒不小。
“我说,咱们是不是最近八字走背,流年不利啊?怎么到哪都碰见这种邪乎事?”
我盯着白狼,看着他那爱答不惜理的眼神,忍不住仰天叹了口气。
胡爷一次入定,到了半夜都没睁开眼。
我也不敢打扰,找了个看上去还不错的地儿,埋了崔老头的皮,又挑了块石头,刻了个碑算完。
“老刺猬,这辈子的苦吃到头了,早去就当早解脱了哈。”
我摆了几个野果在他的坟前。
啃完了干粮,就在胡爷旁边专心护法。
随着雨势渐小,夜色渐浓。
月亮已高悬于正空。
可渐渐地,我发现了不对。
从我们之前躲着的那间房开始,每个露在外头房屋的西南角,都燃起了一簇簇火光。
那白色蜡烛泛起的光亮,在这深夜里诡异至极。
我只觉得一股冷汗从脊椎骨渗了出来。
挖槽,这又是闹的哪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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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火自燃?
我攥紧砍柴刀躲在了暗处,余光却瞥见另一边的房顶上闪过一道白影。
还隐隐有诵经声音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