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海里,飘出浓浓的焦糊味,惨叫声不绝于耳。
骇人。
又触目惊心。
然,慈不掌兵。
谢灼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仁爱去怜惜与大乾有血海深仇的北胡铁骑。
敌人,就是敌人。
你死我活!
“杀!”
谢灼挥出长枪,率先冲向另一翼的北胡铁骑。
挥枪,血花四溅。
盔甲不知何时便已经被鲜血染红。
战马的嘶鸣声、刀剑的碰撞声、将士的怒吼声,烈焰的噼啪哔啵声,北胡铁骑的惨叫声混杂在一起,交织成了一场血腥的生死搏杀。
只能赢。
也必须赢。
否则,北疆的百姓难有活路。
鲜血染红了白雪,尸体在战场上堆积如山。
人非仙神,没有源源不断的力量,总有力竭之时。
谢灼挥舞长枪的动作越来越迟缓,手臂越来越沉重,就像是即将要被风雪冻僵了一般。
“小侯爷,当心!”
伴随着丞晟撕心裂肺的喊叫声,谢灼猛的敏锐又迅猛的别过身去,躲过北胡铁骑射来的冷箭。
旋即,从箭囊中抽出数支箭,向着冷箭射来的方向射去。
北胡铁骑败相已显,靠着真刀真枪的拼杀,回天乏术,只能仰仗军中的弓箭手偷袭诛杀谢灼,乱北境军军心,而后再峰回路转。
一片苍茫里,谢灼惊的冒出了冷汗,阴沉沉的眸子里满是杀意。
丞晟护至谢灼身侧,那张精致到雌雄莫辨的脸上横亘着一道狰狞的疤痕,从右眉骨到鼻翼。
箭矢从四面八方射来。
亲卫们忙而不乱的竖起一道道盾牌铸成一堵墙,试图挡住无断绝的冷箭。
大雪封路,北疆的烽火硝烟,飘不到上京。
甚至,连家书、连战报,也寄送不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