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主位!
“殿下方才说,非谋逆逼宫,想死也死不了。”
“那,我成全殿下一次,如何?”
“殿下不妨猜猜,这偌大的府邸中,有多少仆从、婢女、侍卫是我的人,又有多少是殿下的人?”
“倘若我差使人藏些大逆不道、私通北胡、意图谋反的信件,亦或者是藏一件精美绝伦的龙袍,再向陛下告发,将功赎罪。”
“届时,等待殿下的会是什么?”
“殿下是要赌一把皇家所谓的父子亲情吗?”
南子逾好整以暇的望着二皇子,语气里满是戏谑玩味。
像一只猫,在逗弄着挣扎逃生的小老鼠。
南子逾深谙二皇子的秉性,因而此行从未想过晓之以理动之以情,直接威胁恐吓。
唯有如此,方可攥住二皇子的脖颈。
果不其然,二皇子脸色煞白,怒不可遏“你是不是疯了!”
“倘若本宫坐实谋逆大罪,奉恩公府阖族上下也难逃一死,你要亲手送一家老小下地狱吗?”
“是你说,要以大局为重。”
“你……”
二皇子气的胸膛起起伏伏,恨不得啖其肉,寝其皮。
南子逾不慌不忙,甚至眉宇间还洋溢着笑意。
“是啊,大局为重。”
“可,大局在我。”
“我时时刻刻盯着殿下,殿下尚且这般烂泥扶不上墙,朽木不可雕。若我死了,殿下岂不是在作死的路上狂奔不复返?”
“至于奉恩公府上上下下……”
“随我共赴黄泉,怎么不算死得其所!”
“我之凉薄,殿下早该有深有体会!”
蓦地,南子逾敛起笑意,沉了脸,冷了声。
像极了数九寒天里,屋檐下悬挂着的冰碴子,泛着森冷的光,让人不寒而栗。
二皇子呼吸一滞。
所有骂骂咧咧的话语尽数噎在喉咙里,再不敢肆意宣泄憎恶。
他不敢赌。
尽管他再不愿承认,也必须得承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