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刺骨寒意,仿佛他的四肢百骸都被这股寒意所侵蚀,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。
冷不丁地,他打了一个剧烈的寒颤,牙齿不由自主地碰撞在一起。
就像是孤独地站在一个冰冷的荒原上,四周是无边的黑暗和寂静。
他以为,他只是被放弃了。
没想到,母妃和奉恩公府打的却是让他用命给小六铺路的主意。
南子逾暗道不妙“殿下多虑了。”
“是本宫多虑吗?”二皇子状若疯癫的大笑起来“你们可真让本宫觉得恶心。”
他恶心。
母妃和奉恩公府也恶心。
“南子逾,你死了这条心吧。”
“本宫断了小六的右手食指。这辈子,小六都绝无可能册封储君,承继大统。”
“除非,父皇的子息死绝了!”
“你嫌弃本宫、恶心本宫,但也只能辅佐本宫。”
“本宫生,奉恩公府生。”
“本宫死,奉恩公府死。”
“自此,你别无选择。”
这就是他敢不管不顾前来叫嚣的底气!
倏地,南子逾诡异的笑了笑“殿下还是有几分做大事的潜质的。”
“臣很满意殿下的应对之策。”
南子奕喃喃“疯了!”
“你们疯了吗?”
“六殿下还是个只知道吃饱肚子不饿的孩子啊。”
南子奕的胃部涌起阵阵不适,难以抑制地连连干呕。
他……
他似乎真的不能立身于奉恩公府了。
南子奕踉跄着起身,跌跌撞撞朝门外跑去。
那个位子,还有什么争夺的必要。
这一日。
隔阂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