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荣没有在庭院停留,询问了婢女,在婢女的引路下寻到了甄女使。
“见过夫人。”
甄女使眉眼间流露着淡淡的慈爱之色。
顾荣忙上前扶起甄女使“甄女官实在折煞我了。”
甄女使将一张墨迹堪堪干透的纸,折叠的四四方方,双手捧给了顾荣。
“这是殿下吩咐奴婢交给夫人的。”
顾荣接过纸张,没有着急打开,而是放进了腰间的荷包“不知能否与甄女使饮茶对弈一局?”
甄女使眉心微动,心下明了。
长公主殿下这是打算关起门来跟小侯爷说些隐秘之事了。
但,她觉得,此举不甚明智。
“荣幸之至。”
“夫人,这边请。”
话说两头,事归一面。
长公主抬眼望向谢灼,目光锐利,语气近乎质问“你可将无为子的预言告知荣荣了?”
荣荣憎恶贞隆帝,她不敢赌。
谢灼不动声色道“我从不曾对她提及过那则预言的内容。”
他是真的没提。
因为,他一度觉得是无稽之谈。
但,不知何时,无为子就已事无巨细坦言相告了。
是无为子提的。
不是他。
谢灼心安理得的想着。
永昭长公主稍稍松了口气,嘱咐道“日后,她问起,你也不可说。”
谢灼挑眉,意味不明“母亲不是说过要把荣荣当亲生女儿疼爱吗?”
“母亲在支开荣荣时,可有想过她有可能会失落难过。”
永昭长公主呼吸一滞,神情里沾染了些许颓然,喃喃道“可本宫也是大乾的长公主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