杀人、剥皮、剔肉、埋骨、行云流水,不见丝毫耽搁的。
后厨的地窖里,血渍斑斑。
有些血渍暗沉的已经辨别不清多少年头。
脏兮兮血糊糊、被虫蝇包围着的宽长木桌上,随意堆着几张失水蜷缩的皮,深深嵌进土墙的铁钩上还挂着一根根肉骨,被扒下来的血衣几乎已经堆成了小山。
只是多看几眼,就被吓得魂不附体。
要不是阿巳素来随身携带着稀奇古怪又阴间的东西,她们一行人怕是就要葬身黑店了。
跑都来不及,哪有上赶着自投罗网的。
顾二爷扒拉下惊蛰和芒种的手,一本正经道“爷是那种活腻歪了的人吗?”
“你们想,爷是什么身份?”
惊蛰“老纨绔?”
阿巳“情场浪子?”
芒种“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废物?”
顾二爷的脸都快绿了。
他什么眼神,选的什么造次的妾室!
顾二爷咬牙,深吸了一口气“爷现在算是谢小侯爷的岳父!”
“岳父!”
“懂不懂!”
“搬出这个身份,别说是官署的差役捕头了,就是留县的县太爷也奉我为座上宾。”
“我大手一挥,官差倾巢而出,剿灭区区黑店不在话下。”
“到时候,我就不是走岔路住黑店的糊涂蛋,而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大英雄。”
“你们意下如何?”
惊蛰翘着兰花指,推了推顾二爷的肩膀“难道二爷就没设想过,万一黑店有靠山,万一官匪勾结呢?”
岳父?
算哪门子岳父!
顾二爷的心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