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后莫急,女儿去瞧瞧。”***福了福身,匆匆离去。
当然,也没忘揣上新鲜出炉的赐婚圣旨。
手捧牌位请罪的法子,只能用一次。
既然,她已然得了赐婚圣旨,谢老夫人就没必要将这个机会耗费在同一件事情上。
“老夫人。”
“太后娘娘给灼儿和顾大姑娘赐婚了。”
甘露殿的一应官员,未见其人,先闻其声。
被赐座的谢老夫人眉心微动,捧着牌位的手紧了紧。
是她小觑了永昭***。
那她手中的牌位就得在旁的方面发光发热了。
谢老夫人低垂着眼帘,回忆起她跪在宫门外的那一刻,官员们投向她的目光中夹杂着各种复杂的情绪。
有唏嘘。
有怜悯。
有惊愕。
忠勇侯府竟也到了被人怜悯的地步。
十五年,漫长的好像经历了几世。
忠勇侯府兴衰成败,绝不能仅仅依托于贞隆帝的喜怒爱憎。
否则,早晚要飞入寻常百姓家。
眸光微闪,心念转动,谢老夫人心中顿时有了新的谋算。
“灼儿顽劣,触怒陛下,有愧圣恩。”
“常言道,玉不琢,不成器。”
“圣人典籍中亦有,木直中绳,??以为轮,其曲中规。虽有槁暴,不复挺者。??使之然也。故木受绳则直,金就砺则利。”
“老身深感不能再放任灼儿肆意妄为下去了。”
“他已至弱冠之年,该接受磨砺了。”
谢老夫人再一次众目睽睽之下跪在了地上。
贞隆帝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,且越来越浓郁。
果不其然,下一瞬就听谢老夫人掷地有声说道“历来,军营都是最能磨砺人心志和筋骨的地方,老身恳求允许灼儿赴北地从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