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安县主仗着他的势,所作之恶,皆有业障落于他身。
丞昇瞬间清醒,仰起头,满脸不可置信的迎上谢灼的目光,失声道“她怎敢如此!”
说句直白的话,乐安县主所有的尊荣都是***殿下和小侯爷赋予的。
再直白些,是鸠占鹊巢抢了小侯爷的。
若非小侯爷不得不入佛寺清修破厄,乐安县主根本没资格踏足***府半步!
谢灼神色淡淡“怎么不敢?”
“世间纷扰皆因利起,人心浮动亦为利驱。”
“利益当前,人心尽显。”
“自私、贪婪、嫉妒、愤怒。”
“我十载佛寺清修,久不下山,她是***府独一无二的小主子。我下山,便是在无形的提醒她,她只是暂时的替代品。”
“嫉恨之下,自然恨不得将我处之而后快。”
但,乐安县主蠢不自知。
又毒又蠢。
“您怎么不告诉***殿下?”丞昇气急。
谢灼敛眉“一念之差。”
只想着乐安县主到底代他十载侍奉母亲,为母亲尽孝,他饶乐安县主一次,算恩仇相抵。
一念之差,酿成了顾荣的浩劫。
他不是善变。
亦不是没有原则。
他只是想为顾荣讨一个公道。
丞昇咬牙切齿。
乐安县主可真该死!
放宴寻,砍死乐安县主。
“你自去休沐,乐安县主的生死,我自有打算。”
谢灼声音不见丝毫起伏。
怎么死,何时死,得顾荣说了算。
他最先要做的,就是将这桩陈年旧事告知母亲,让母亲自做心理准备。
亲子和养女,不可兼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