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叙卿摆摆手“不必。”
“去准备吧。”
没一会儿,房间青烟袅袅,幽香弥漫。
裴叙卿仰头灌下一碗安神汤,闭目静待入梦。
折兰院。
“夫人,蟾桂院递来消息,那孽种一醒来便要了安神汤,又吩咐仆妇燃起浓郁的安神香,如此诡异,是不是欲在侯爷面前做戏,算计陷害夫人?”
永宁侯夫人挥手让侍奉的丫鬟退下,才冷声道“孽种?”
“王嬷嬷,本夫人说了多少遍,该敬称一声大公子。
“侯爷护的紧,莫要节外生枝。”
王嬷嬷闻言,小心翼翼朝上首望去,见永宁侯夫人面色沉沉,顿时讪讪道“老奴也是为少爷感到不忿。”
“不忿?”永宁侯夫人扬了扬眉,欣赏着光泽莹莹的指甲,漫不经心道“余时是永宁侯府名正言顺的世子,余时的外祖是礼部尚书,二舅舅是国子监祭酒。”
“他有什么?”
“咱们的侯爷不死心,那就容他再蹦跶蹦跶。”
“早晚会恶心的倒胃口。”
“夫人教训的是,是老奴鲁莽了。”王嬷嬷恭顺道。
“青芜尸体惨遭失窃,疑被盗墓贼所卖,缔结了冥婚的消息,想法子顺理成章传入侯爷和裴叙卿耳中。”
“想想那场面,便觉得有趣的紧。”
“前脚,裴叙卿跟小厮温存。”
“后脚,青芜就成了孤魂野鬼的妻。”
“本夫人倒要看看,侯爷会不会呕得慌。”
“钝刀子磨肉,也是能把人磨的疯癫发狂的。”
“夫人高明。”王嬷嬷附和道。
永宁侯夫人神情一僵?
高明?
如果不是前汝阳伯府大姑娘的旁敲侧击,她可能还在端着傲气颜面,一叶障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