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叔,您知道吗?”
“顾平徵被夺爵后,并不死心,反而想借陛下施恩之际,送我入宫侍奉陛下,靠宠爱让陛下再赐爵位。”
顾荣的声音中沾染着淡淡的讥诮嘲讽。
顾二爷愕然。
一桩比一桩令人震惊。
他自命不凡的大哥,再一次刷新了他的认知。
荣丫头堪堪及笄,贞隆帝年近不惑,就是给荣丫头当爹,他都嫌老!
再说了,宫里有母仪天下的钟离皇后,有盛宠不衰的俪贵妃,还有一应的高位嫔妃,甚至皇子们都开始结党谋夺储君之位了,这时候送荣丫头入宫,无异于将她推向了生死未卜的境地,送上了绝路!
大哥真的是疯了!
等等……
荣丫头刚刚还说了三司会审?
“你真的要去告御状?”
顾二爷蓦地想起了沈和正花船事件闹得沸沸扬扬时,荣丫头在大哥面前斩钉截铁说的话。
荣丫头说,如若父亲再推脱,宁愿滚钉板走炭火路,敲登闻鼓女告父。告父亲纵容继妻苛待子女、告父亲伙同继妻算计原配嫁妆,告父亲私徳不修、为人不明、处事偏颇。
如今,怕是又要再添几桩罪名。
谋杀元妻,毒害嫡子。
“荣丫头,不可啊!”
顾二爷连忙道。
原先他只以为是荣丫头的激愤之语,不曾想,荣丫头心中早有丘壑。
顾荣眼神暗了暗,幽幽道“哪怕二叔已经知悉顾平徵的所作所为,还是决议袒护他,阻止我吗?”
袒护顾平徵,便是她的敌人。
顾二爷摇头,急切道“荣丫头,依大乾律,敲登闻鼓告御状,是要在滚钉板和走炭火路中择其一,活下来后,才有资格面圣。”
“你是女儿家,落的一身狰狞伤疤,这一辈子该如何自处啊。”
“还有,律法重新规定了十恶的具体内容。”
“一反逆,二谋大逆,三叛,四降,五恶逆,六不道,七不敬,八不孝,九不义,十内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