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荣凝眉,摇了摇头。
“不会。”
“倘若如你所想,谢老夫人会恼怒会愤恨会不甘,而不是这般自然的讨好。”
天知道,谢灼在谢老夫人面前扯了什么要命的大谎。
出家人不打诳语,但修佛十载仍未出家的谢灼打的诳语,正常人想不出来。
“莫要再多想了。”
“总归是谢如珩的手笔。”
青棠神色凝重,煞有其事“小姐信谢小侯爷?”
虽是问句,但青棠的语气格外肯定。
谢小侯爷获取了小姐的信任。
顾荣先是微微一怔,答案不言而喻。
抬眼,直直对上青棠的目光,坦言“是信的。”
她信谢灼。
从何时信的?
是水滴石穿。
是谢灼的一言一行,让她信了谢灼不会伤她害她。
一粒种子,经由她的手播撒,深深植根于谢灼的心中。
种子破土而出,逐渐茁壮成长,枝繁叶茂,宛如华盖,其洒下的翠绿浓荫,也悄然影响着她。
青棠欲言又止。
她实在害怕谢老夫人的和善是在哄骗小姐。
但愿她杞人忧天。
“青棠,我信谢如珩,但我更忠实于自我。”
谢灼真诚,她便信。
若尔虞我诈,她也会分毫不让。
这世上,没有任何情爱值得她以委曲求全。
更何况,她和谢灼还在钓与被钓的拉扯之中。
青棠嘟囔着“我也忠实于小姐。”
如果谢老夫人对小姐有图谋,大不了她一命换一命,同归于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