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是如此。”顾荣垂首,喃喃自语“倒是我不懂事了。”
在她处心积虑恳求谢灼收下她的买命钱时,在写灼说恩仇相抵心无亏欠,无亏去欠谈何依仗时……
一时间,顾荣委实有些道不清道不明此刻的心情。
罢了,从一开始被就是她在算计。
人啊,都是贪心不足的。
她织了网,用温情,用珍宝,用君子以方来裹挟谢灼,偏生要求谢灼一诺千金片言九鼎。
没道理的。
求的是一份庇护。
不是坦诚相待的至真。
她万不能在贪心不足的这条路上愈行愈远。
顾荣敛起纷乱复杂的情绪,眼底一派清明。
“多谢小侯爷告知。”
日悬当空,薄霜尽消,顾荣的神色不见一丝异样,笑容也不见分毫勉强。
旋即,望向徐太医“有劳徐太医为家父和陶姨娘诊脉了。”
哪有那么多心力多愁善感。
当务之急,还是让汝阳伯府雪上加霜为妙。
徐太医:确实劳累了。
点卯似的,一日不间断。
好在来汝阳伯府出一趟诊,顾大姑娘给的诊金抵得上他数年的俸禄。
短短数日,他积攒的诊金已足够在京城购置一处新的宅邸。
换句话说,顾大姑娘就是他的衣食父母啊。
不过,谢小侯爷和顾大姑娘之间的氛围好生诡异。
就像……
就像顾大姑娘撞破谢小侯爷和乐安县主的奸情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