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**朝侍奉在侧的女使投去一个眼神。
女使颔首,躬身离去,脚步又快又轻。
片刻后,女使捧着画卷去而复返。
婢女上前,接过画卷,一一展开。
“灼儿,最左边画像上是安国公嫡孙女陆玉昭,据说她衔佛玉而生,佛缘深厚,若能与你结缘……”
谢灼顿了一瞬,抬眼望向***“确实算志气相投,陆姑娘坐论佛经,一朝顿悟四大皆空,遁入空门。”
“我做和尚,她做比丘尼。”
“何尝不是夫唱妇随。”
***一噎,陡觉烦闷。
婢女察言观色,忙卷起画像,退至一旁。
谢灼不动声色继续道“母亲,退一万步讲,安国公府煞费苦心宣扬衔玉而生的吉兆,所图所求不是儿子能给的起的。”
“不选她。”***当机立断。
“那看户部尚书嫡次女萧蓁蓁,她天性活泼烂漫天真,其父萧尚书勤勉清廉,深得你舅舅信重……”
“可堪宗妇?”谢灼问的直接。
***再一次噎住了。
“母亲,祖母年迈,您久居***府,忠勇侯府人情往来迎来送往皆需人操持。”
“那清河郡主的小孙女?”***指着沐栖的画像,问道。
“母亲,佛宁寺方丈观我命格,断言不宜与亲族结缘,否则大灾小难不断。”
***挫败的摆了摆手,示意婢女将画像拿走。
她精挑细选的人,在灼儿口中处处不合适,灼儿到底钟意什么样的人。
乐安县主的心情起伏不定,时而悬至高处,转眼又跌落谷底。下一刻,情绪再次被提起,紧接着又陷入低落。
手中的手帕已被她无意识地拧得不成形状。
鸟鸣声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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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灼神色自然的掸了掸衣袍上的褶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