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日他才收到玉家送的消息,此物由他继续送往玉京。
他正想找机会问一问殿下可知此事。
燕鹤并不知晓。
即便是太子,也不可能朝中每件事都要经他的手,自也不能对京中所有的事都了若指掌。
“先找地方休整吧。”
宣则灵闻言便道:“翻过这座山,便是裕县,一个时辰左右。”
燕鹤道:“那便先去裕县。”
两个车夫都受了不小的伤,不能再赶马车,玉千洲本要驾车,被燕鹤强行赶进马车,姜蝉衣那辆马车,则是徐青天顶上。
宣则灵在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。
因为书生不善此道。
宣则灵会骑马,要比他靠谱一些,但他坚持不让小娘子受累,宣则灵不放心便在一旁盯着。
好在他虽然技艺不精,到底还是安全的抵达了裕县。
裕县顾名思义,很富裕,是玱州比较繁华的县城,但玉家的生意只在州府,没有涉及到县城,在宣则灵的建议下,几人选了一家临街客栈。
因为有了黑酆门的出现,接下来必定更加危险,玉千洲便将两个车夫送去了医馆,顾及他们的安危不再让他们跟着,传信让玉家的人将二人送回平江。
回到客栈,各自处理好了伤口,便都到玉千洲的房里用饭。
但此时,所有人的心思都不在吃饭上。
他们只想知道,那个‘要命’的机关盒到底装着什么东西。
在燕鹤的默许下,玉千洲将其取了出来,放在桌上。
六双眼睛从各个方向死死盯着小小的机关盒,试图透过木盒,看清里头的东西。
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。
“就不能打开吗?”徐青天蹲下身,趴在桌子上,平视着小盒子道。
云广白:“……你猜它为什么叫机关盒?”
能打得开玉千洲不早就开了?
姜蝉衣这时也缓缓蹲下,目光灼灼的盯着眼前巴掌大的盒子。
燕鹤看向她:“姜姑娘可是看出什么了?”
姜蝉衣抬了抬下巴,示意他过来看:“这里有个徽记。”
燕鹤原本立在她的左侧,闻言遂弯下腰去看,却什么也没瞧见,然后他的袖子就被姜蝉衣扯了扯:“在靠近底部的地方,你过来蹲下才能看到。”
燕鹤沉默片刻,在玉千洲怪异的眼神中,慢慢蹲到姜蝉衣身侧。
玉千洲默默别开眼。
“看见了吗?这里。”
燕鹤顺着她的手指望去,却因角度问题并没有看的很清楚,头便下意识往姜蝉衣的方向偏了偏,这才将那个徽记看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