笙羊羊微微偏头,带着几分新奇:“我以前……还会构建新世界这种听起来就很离谱的事?”
蓝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,但话语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笃定:“总之,你之前挺强的。”
他暗自思忖,若是放在从前,自己但凡靠近一些,以她的感知力恐怕早已暴露。
可这段时间他暗中观察了这么久,她却毫无所觉。
他的目光落在笙羊羊身上——左手和右脚都打着厚厚的石膏,缠着层层绷带,整个人被困在轮椅里,一副重伤未愈、脆弱不堪的模样。
“算了,”蓝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妥协,“刚才那个问题,就当我没问。”
以她如今这失忆又“残废”的状态,估计也做不了什么。
若是她还有昔日半分能力,又怎会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?
笙羊羊敏锐地捕捉到了他态度中的微妙变化,试探着问道:“你好像……并不打算吸收我们世界的能量?”
聊了这么久,她并未从蓝身上感受到强烈的侵略性或动手的意图,反而有种……异样的悠闲,仿佛只是单纯想找个人说说话。
蓝轻笑一声,那笑声里带着点漫不经心,又似乎藏着别的什么:“原本是打算吸收的。但是,”
他顿了顿,目光再次扫过她身上的绷带,“看你过得这么惨,勉为其难,放过你们好了。”
“因为我?”笙羊羊捕捉到了这个关键,这话里竟透出一丝记忆中喜羊羊那特有的、带着点小得意的调皮。
可为什么是因为她?
平行世界既然有喜羊羊,自然也可能存在另一个“笙羊羊”。
她心中了然,轻声说道:“看来……平行世界的那个‘我’,对你来说很重要。”
一阵微风拂过河岸,带来青草与河水的气息。
蓝沉默了片刻,再开口时,声音低沉了许多,带着一种沉重的、几乎化不开的悲伤:
“她不在了。我眼睁睁看着她……散成点点星光,却什么也做不了。”
“……节哀。”笙羊羊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刺了一下。
他们都失去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人,这份痛楚,她感同身受。
一阵短暂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,只有河水潺潺流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