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小到大,我花过他们一分钱吗?就是小时候我爷奶给我的压岁钱,他跟我妈都得收走。
跟貔貅似的,只进不出,管他要一百块钱都跟割他肉似的,还得想方设法的要回去。
我说,“这算啥陈年旧账?这不就是这几年的事儿吗?”
“赖小满都不是我说你。”我爸鸡贼的瞅了眼周围,看见我爷奶都没在这儿这才继续说,“我看你是在城里待了几年就六亲不认,你说你有啥啊?你还瞧不起你爸妈了,以后你发达了,那还不打算认我们了是吧?”
好悬没被他给说对,等老子我发达了第一件事就是忘本!
瞅他那急赤白脸地样儿,好像我真六亲不认似的,咱也不知道他有啥可破防的。
我不怀好意的咧嘴一笑,“爸,你有没有想过你干啥啥倒闭,根本就不是你的事儿。”
“本来就不是我的事儿,那都是时运不济知道吗?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缝!我就是那几年大运走的不好,等换了大运这日子都会好的。”
他压根就没明白我是啥意思,当然我也没打算告诉他这全都因为我弟,要是我这么说了,他一准得说我胡说八道,嫉妒我弟弟。
赖天佑刚出生的时候我爷就说,他是泥巴命,会妨碍家运。
否则也不会他刚出生我爸工作就丢了,还摔了一跤把脚给崴了。
我说,“爸,那你就等着换运吧。”你等到天王老子下凡了你也赶不上热乎的。
吃晚饭的时候,我爷奶这才慢悠悠的从楼上下来,他们俩岁数大了,总得睡个午觉才能有些精神。
我妈一点都客气,直接使唤我去厨房端菜拿碗筷,还说我属驴的,踹一脚才知道拉磨。
赖天佑拿着筷子坐在那儿,就跟个小霸王似的,“妈,妈我要吃鸡腿。”
“刚才不是给你夹了吗?”
“我还要!”
“鸡拢共就有俩腿,你都自己吃了还让别人吃吗?”我奶利索的夹出最后一个鸡腿放我碗里。
我还没架起来呢,就眼睁睁的看着鸡腿长了翅膀从我眼前飞走了,只见我妈将我碗里的鸡腿夹到赖天佑往里面。
她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就说,“天佑还小呢,吃不了鸡架,卡住嗓子咋整?你当姐姐的跟弟弟抢啥吃的?你在城里什么吃不着?你看你身上穿的衣裳都能顶我跟你爸俩月工资了。”
毫不夸张地说,赖天佑绝对得被我爸妈给养废了。
要搁我这脾气一准是掀桌子,我吃不着都他妈别吃。
但是今天还有我爷奶在这儿,更何况我都好几年没见我爷奶了,我不想刚回来就闹得大家都不痛快。
赖天佑手里拿着鸡腿,吃的满嘴油不滋儿,摇头晃脑的挑衅的看了我一眼。
我对着他笑了一下,等会儿下了饭桌我非得奖励他个美味的大耳光子嘻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