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,怀里的人试探性的慢慢环住他的脖子,附在耳边轻声叹息。
“谢谢你,还有……对不起。”
倏然的,流浪者顿觉怀里一空,小少年含泪弯起眉眼,慢慢消散。
紧接着,本就岌岌可危的长廊开始皲裂、崩塌,碎瓷片大片大片地坠落,砸出震耳欲聋的巨响,扬起烟尘;从后而来的强光裹着尖利的呼啸仿若实体,铺天盖地向头顶砸来。
被强光剥夺视线的一瞬间,世界像被按了静音键,刺耳的喧嚣归于静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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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风声。
微风柔柔,撩动耳边的碎发,捎来些许雨后泥土的潮湿气味,其间几缕他再熟悉不过的气息。
流浪者转向一个方向,轻淡如风的声音里隐约带了点责备。
“终于舍得出现了?”
时闻从流浪者身边经过,没有说话。
他站在高耸的楼顶,抬目远望远处的云缕。
现在是清晨。
此时的天空,像是自一位技艺高超的画家笔下诞生出的渐变水彩画,由深邃的蓝逐渐过渡到柔和的淡粉。
周围的建筑在光与影的交界处静静矗立,更显宁静和庄严。
时闻闭上眼睛,深深吸了一口气。
“你知道吗?当我一睁眼,看到这些高楼大厦的时候,我其实特别害怕。”
“我反复问自己:我是在做梦吗?还是说……提瓦特的一切才是一场梦?”
“我不知道,但我肯定:我不想呆在这里,我想回沉玉谷,我想回到师父的身边去,想得快要发了疯,可我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不知道怎么办。”
“直到我在人群里看到你,一个声音突然响起,一直在我脑袋里聒噪了好久,它说……杀了你我就能回家了。”
流浪者想起刚刚抵在喉间的冰冷,微微皱眉,“那为什么刚才不动手?”
“我……”
“哼。算了,你当喜欢纠结的闷葫芦当惯了,我也能理解。”流浪者似乎没有生气,只揉了揉微微刺痛的双眼。
视野里慢慢出现模糊的轮廓,流浪者满意地翘了下嘴角,继续说道:
“我刚刚试过了,这里依然能使用元素力。我想你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。时闻,眼见未必为实,我们依然在提瓦特。”
“是啊……我也这么觉得。但我想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。是噩梦吗?是幻境吗?还是神之眼设置的考验……但不管究竟是什么,问题的关键应该是在我身上吧。”
“既然是在这里……还是试一试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