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闻歪头松了一口气。
取名字真的是个大工程,不过自己取得字被承认,在心里确实泛起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。好像他们之间更紧密了一些。
“所以,你的字呢?”流浪者询问。
“我没有字。这个风俗是后来才形成的,那个时候……”他在此世的父母都已经离开了。
“嗯……”时闻看向一旁的流浪者,“你帮我取一个,怎么样?”
“确定吗?”流浪者抱胸,猫猫试探,“我可不保证会给你取一个好听的字。”
“一个称呼而已,随便取一个就好。”
“啧…学舌是吧。”
“嘿嘿嘿。”
“还笑?你很开心?”
“我想起开心的事情。”
“说来听听。”
“一般来说是长辈为晚辈取字的,嘿嘿…嘿…”笑声逐渐淡下去。
流浪者:……
这波啊,这波是互为“长辈”。
“呵…长辈为晚辈取字,时闻,你说我该叫你什么?”流浪者声音放低,危险的氛围开始弥漫。
“一般来说是父亲为孩子……”
流浪者如野兽一般眯起眼。
时闻的声音越来越小。
“那个…就当作只有我们俩知道的称呼,是独属于咱俩的浪漫…”
“时闻啊……”
流浪者的突然凑近让时闻打了一个哆嗦。
“我把你当爱人……你却想当我父亲?你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了吗?”
“我从没有要求你称呼我为……是你自己说出来的。明明我只是看别人都会称呼彼此的字才这样做的。”时闻委屈巴巴,“再说,你不也可以为我取字的吗?”
“呵…”
“那个,该取针了。别说了,别说了。”求求你快别说了。
流浪者没再发难,一根一根将其手臂上的针取下,“时闻。”
“!!”
“藏书阁在哪?”
……
坠落的雨仿似要将世间的一切都吞噬淹没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