腰带松散,似乎只要稍稍用一分力气,就能将玉带扯断一般。
她没动。
他握着她的手腕,指骨微微泛白。
江烬霜能够感受到,裴度握着她手腕的力道并不算大,但他的腕骨上却露出青筋,显现出几分几近赤裸的引诱。
这也算是……讨好的一部分吗?
江烬霜嘴角上扬,笑吟吟地看向他。
又不算熟练。
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……
虽然这样说不太好,但更像是那青楼当中,逼良为娼的女子,生涩地侍奉。
——话本子里都是这样写的。
江烬霜觉得有趣极了。
至少在江烬霜的印象中,没有这样的裴度。
其实裴度虽说正直清明,清越出尘,但骨子里带着几分文人墨客独有的固执与刻板。
【礼之大体,所以别男女。】
裴度这人,一副君子做派,虽说不至于书中所言的“存天理灭人欲”,但至少让他学南风馆那些男子做派,勾引旁人,这种事情,他是做都做不来的。
——哦,至少从前做不来。
所以即便是现在,裴度这样抓着她的手腕,指骨却微微泛白,薄唇轻抿,眸光冷沉。
江烬霜似笑非笑地歪歪头:“裴大人,分明是您欲行不轨,如今又是这副矜贵自持的模样,好像是本宫调戏了你似的。”
好玩。
好玩得很。
若不是今日来了,她恐怕这辈子也看不到屈尊降贵想要勾引她的裴度。
终于,裴度闻言,眸光微晃。
“没有谁教。”
他声音低哑,却是回答了她刚刚问的第二个问题。
江烬霜闻言,不太在意地点点头:“自学成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