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上的笑意似乎有些挂不住。
夏玉蓉深吸一口气,语气认真:“殿下当年也是这般咄咄逼人,才让裴哥哥觉得喘不过气来。”
江烬霜深以为然地点点头:“本宫也觉得当年逼他太狠,否则他应当也不会看上你。”
“殿下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?”提到裴度,夏玉蓉不禁挺了挺脊背,“如今我与裴哥哥已是至亲之人,殿下再后悔也来不及了。”
江烬霜闻言,不觉笑出声来。
起初只是低声笑着,后来觉得实在好笑,不觉捂着肚子,笑得前仰后合。
“殿下笑什么?”夏玉蓉皱眉。
江烬霜擦了擦眼角挤出来的眼泪,语气依旧散漫:“夏玉蓉,本宫与你不一样。”
“本宫做事从不后悔,更何况只是个男人。”
说着,江烬霜倚靠在车框上,居高临下地睨着她:“昔年,本宫曾教导你,凡为女子,先学立身。”
“夏玉蓉,你还是什么都没学到。”
她教她立身,正心,悦己。
她偏偏哪一样都没学会。
她觉得与裴度在一起,便能万事无忧,前途锦绣了。
蠢。
夏玉蓉看着面前高高在上的江烬霜,那一瞬间,似乎又被拉回了三年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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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好像还是那个高不可攀,权势滔天的昭明公主。
而她还是那个低微到了尘泥中的流民孤女。
那种差别,让她感到无助。
那种无助堆积在一起,会演变成嫉妒。
“不管殿下怎么说,玉蓉都还是希望,玉蓉与裴哥哥大婚那日,殿下能来祝福我们。”
江烬霜满不在意地扬唇:“一定。”
——夏玉蓉还是不懂。
也懒得理会她,江烬霜重新看向车窗外,一言不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