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了想,客观又认真地提了个建议:“我觉得急症需下重药,对于嘴硬的人需要逼一逼,褚长史可以试着狠下心。”
褚榕儿一怔,拱手道谢。
但她也没有盲目地去下重药,而是又进了宫。
不出所料的是,女帝不见。
褚榕儿心底呵呵,跟传话的小太监说:“劳烦告知陛下,就说我是来求她赐婚的。”
果然是个嘴硬的,心里有她还躲着她。
听完丘凉的话,她现在简直太有底气了好吗。
小太监犹豫了一下,见褚榕儿脸色沉沉的样子,老实回去通传了。
正在批阅奏折的女帝听到小太监的话,手一滑,朕已阅的那个‘阅’字刚好写到最后一笔,直接用力过度,把门字旁给封死了。
“榕儿果真这么说?快去问问她求朕为谁赐婚,等一下,让她进来。”
女帝心里七上八下地等着褚榕儿,不是她想的那样吧。
她才知道自己的皇后是谁,皇后就是别人家的了?
看到褚榕儿后,她缓了缓神,强作平静道:“榕儿,你想让朕为何人赐婚?”
褚榕儿抬眼看向女帝。
一袭明黄龙袍,身姿端正,眉眼明媚,仿佛高不可攀的天之骄子。
可褚榕儿却想让那镇定的眉眼变得慌乱,想让那凛凛不可犯的面容染上烟霞,让那端正的身子软倒在床上。
这些念头犹如藏在暗处的密云,长在心底的触角,隐隐开始翻腾,开始探出来。
她眼眸一垂,遮下眼底的汹涌,低低道:“陛下就没话对臣说吗?”
丘凉说让她试着狠下心,她却忍不住心软,浅浅的,却不容忽视。
女帝抿了抿嘴角,平静道:“朕不是在问你吗?”
所以还是没话说了……
那丝浅淡的心软被死死压住,褚榕儿笑了:“还能为谁赐婚,当然是微臣自己了。”
女帝一怔,随后嘴角动了动,半晌说不出话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