叹口气,把他的手机开机。
电话那边很快就响了。
接着传来冯小垒的声音:“怎么了你,听说你请长假了?什么事啊这么重要,连课题都不做了。”
岑帆在这边顿了下,开口道:“冯老师,我是岑帆。”
他低头瞥眼地上的男人:“对,刑向寒他出了点状况哦不是,我们不在家那边。”
“一会我发个定位给你,你方便过来一趟吗。”
“嗯好。”
岑帆说完以后给他把定位传过去。
放下手机。
刑向寒眼睛瞪得通红,抬起头睨他。
岑帆蹲下来,在对方的目光里先把他腰上散开的绷带重新缠一遍,直到那里不再出血,又从旁边拿了床被子给人垫在身子底下。
“你要走了么。”刑向寒看着他说。
他很想扯住对方。
但他知道现在不行,腰上的伤口已经裂开了,动都动不了,但他还是坚持道:“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受伤么。”
岑帆没理他的自说自话,只道:“你手机快没电了。”
站起来把手机充电线也搁旁边,又从底下冰箱拿了瓶矿泉水,连带着还有原本放在茶几上的几管消炎药。
看了说明书以后,把需要的都拿出来放人跟前。
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刑向寒眼睛就追着他,嗓眼微动,眼底似乎闪过一点光圈,慢慢像四周扩散。
岑帆做完这些就准备离开。
房间门被开开。
“别走。”刑向寒艰难道。
一条长腿抵在门框上,看着他的方向,剧烈的痛让他的脸不再像之前那样,语气里全是哀求:
“你就算要走,起码也得等到其他人来。”
“要是我真出了什么事情——”
“既然知道会出事就赶紧给家里打电话,或者之前守在门口的那些人。”岑帆压着自己的情绪,声音比刚才淡了些:
“他们不会不管你。”
刑向寒听了这些还要说什么,岑帆已经打开房间门,刻意不再去看他,拿了外套就往外走。
那把钥匙刚好是开底下大门的。
岑帆出去以后才知道自己的手机原来一直在对方车里。
他先把车开出去。
这里不知道是江城的哪儿,弯弯绕绕的一大堆路,两边树的间距很近,像是到了一大片原始森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