贞妃把目光停留在最后一页,眼睛盯着桂忠的名字。
“小姐,桂公公到汀兰殿次数不算多,有什么好奇怪的?”
“你不懂,他现在是皇上的心腹加权臣,这样的一个如日中天的大太监,三四天去一次汀兰殿……你竟说不多?”
“我猜外头等着见他的官员都能排到一个月开外,什么了不起的大事,要他一个当红的大人物亲自去汀兰殿?”
“若有人能识破我所布下的局,也只有这位公公了。”
“静贵人将雪胆玉髓瓶献给皇帝,皇上允了,也就是说皇上放下了与安宁侯的心结。”
“其中关系不简单啊。”
……
安宁侯走后,静贵人叫人去请桂忠,说自己殿上有处漏雨。
桂忠便知这妮子找他有旁的事。
去了之后,静贵人谢了桂忠帮她这么多忙。
她拿出洗净的手帕交还给桂忠,“大人的手帕,上次被我弄脏,我洗干净烫过了,现在还给大人。”
桂忠接过帕子,上面一股陌生的草植香气。
静贵人吭哧半天才说了句,“谢谢你。”
桂忠走出汀兰殿,展开帕子,洁白的帕子角上,多出一枝翠绿欲滴的竹叶。
他看了半晌,将帕子折好放入怀中。
自从推测出雪胆玉髓瓶的局出自贞妃之手,凤药留心了贞妃。
发觉和自己想的不同,贞妃并不大到娴贵人的未央宫。
贞妃不爱串门。
除了做了份内之事,她几乎在紫兰殿中不出门。
凤药借着送东西的机会到未央宫去。
娴贵人不懂为什么,前一段时间待她还很亲热的贞妃姐姐,这段时间总推说身子不适,几次不愿见她。
她又不耐烦和兰贵人静贵人来往,所以在宫中格外烦闷。
凤药陪她说了会儿话,在她殿中逛了逛,并未发现任何异常。
只闻到线香的气味。
“贵人少用香料,孕中用香对胎儿不好。”
凤药提醒。
娴贵人笑道,“其实我只每日清晨拜一次观音,求菩萨保我腹中孩子健康,佑我顺利产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