贞妃似笑非笑,“怎么妹妹今天这般反常?”
“可是有谁同妹妹说过什么?”
静贵人心中一紧,维持着脸上的笑意,“娘娘不肯原谅妹妹吗?”
“皇上已把送信的小太监杖毙,连皇上都表明了态度,妾身……实是知错了。”
贞妃依旧是那副表情,也看不出信了没有。
静贵人一咬牙道,“娘娘再等几日便会相信妾身所言,妾写信回去叫父亲辞去领侍卫内之职。”
贞妃眼睛这才闪烁了一下,温声道,“妹妹这倒有些过了。”
“本宫已不计较妹妹言语上的冒犯,妹妹请用茶。”
静贵人道,“最近在吃调养身子的药,不便吃茶,看姐姐有孕,妹妹很是羡慕,所以请了太医开了坐胎药。”
贞妃不再勉强,由慧儿送静贵人出去。
送走静贵人,慧儿高高兴兴回来对贞妃道,“小姐这可太好了,看样子静贵人以后都不敢和我们作对了。”
贞妃一点笑模样也没有,反道,“她转变得这么快,我看有人背后指点。”
“莫兰不笨,就是性子有点轴。慧儿你找人盯住汀兰殿,只盯大门,看谁去的多。”
……
贞妃猜的不错,莫兰正是听从了桂忠的劝解,才向贞妃低头的。
说写信要父亲辞去领侍卫内之职也是真的。
桂忠叫她写了信,自己亲自去说服安宁侯。
他本职是武将,还去做自己该做之事。
而且现在正是机会。
凤药那日对桂忠说起徐乾的队伍在渔阳、辽西与新崛起的匈奴开战,吃了败仗,被打得损兵折将,狼狈地捡回一条命。
桂忠问,“李笙不是和亲去了匈奴吗?”
“匈奴是个宠大的族群,发展迅猛,李笙嫁的是与燕门、云中接壤之地的统治者,但北境向东向西都有他们的部族出没。”
“这个族群彪悍至极,神出鬼没,很不好对付。”
“我看徐家军吃紧,倒不如让安宁侯带着所掌的曹兵接管陇西、上郡一带,减轻徐乾的压力。”
“从溪也不想在京,想快点回前线,皇上大约会准。如此,总领禁宫一职便会空缺下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