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兰急了,拉着卫淑贞的袖子恳求:“娘,我不想……”
“闭嘴。”卫淑贞厉声打断了她,目光冷冷地看向银惜:“你是不愿,还是不敢?”
银惜毫不胆怯地与她对视:“我有什么不敢?”
激将法吗?她这个娘,大字不识几个,脑子倒转得快。
“不敢,怕证明了,她更好。”卫淑贞道。
“我不怕,但也不会成全你的想法。你怎么说我的,我都记着——若不是你与我有那么几分真切的相像,我真的怀疑,你是不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。”
银惜眼神森冷,透着骇人的寒意,当初就是这些话,击碎了她对母爱的最后一丝憧憬,最后,她在母亲要将她卖了的时候,偷了户籍从家里逃跑,入宫为宫女。
卫淑贞没想到她还记得,愣了许久,神色复杂。
“你既然从没把我当做女儿,我又何必顾及母女之情。”银惜说罢,扬声对星北道:“送客!”
见银惜坚决,卫淑贞也不强求,拉了问兰的手,转身就走。
她走的很快,问兰要小跑着才能跟上,出去的时候,问兰回头望了一眼,正与银惜对视。
她愣了一下,又被卫淑贞拉走。
她们走了,银惜压着怒气,但终是没忍住,将小几上的糕点茶杯全都扫落在地。
“娘娘息怒!”烟罗忙道。
银惜深吸几口气,看着宫人们战战兢兢跪了一地,她挥挥手,道:“本宫没事,把这收拾了吧。”
说罢,她起身进了寝殿。
另一边,问兰被卫淑贞拉走,她着急地问:“娘,你为什么要这样做?”
卫淑贞倏地停住脚步,猛地扭头看她:“我这么做不都是为了你吗!你别管!”
问兰一惊,不敢多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