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不远处,还有不少年长的少男少女和成年人正抡着斧头砍树;还没到青春期的孩子们推着装满碎石的小木车,把石块和木枝运到边缘;更小一些地则聚集在一座宽大的树桩旁,有的在玩游戏,有的在削土豆皮。
但他们的共同之处是,每群人身边都有一个杏寿郎,陪着他们一起工作或玩耍。
“忍小姐说,为了让忍者没法在附近藏身,有必要把遮挡视线的东西都清扫干净。她本来想亲自动手把树移走……”
白看出了义勇的迷惑,解释说道:“但杏寿郎觉得,有必要让每个人都为自己的安全贡献一份力量,所以才组织大家都活动起来。虽然流程上繁琐了一些,但只有这样,那些之前被关起来的人才不会胡思乱想。而且付出了体力劳动,大家就不会觉得自己是被施舍了,才能更加心安理得接受别人的好意。”
义勇点了点头。这的确是杏寿郎才会说的话。
他的分身和这些孩子们混在一起,一个是为了安全着想,以防有人在工作中受伤。再者,一旦有人控制不了血继限界,这些分身能通过金刚封锁制止他们。
另一个原因,也是充当调节气氛的作用吧,杏寿郎也能通过分身注意到哪些人的情绪比较低沉,好之后进行劝导。
听到十几个杏寿郎的声音混在四五十人的队伍中此起彼伏,虽然有些嘈杂,但义勇却少有地放松下来。
这时,杏寿郎的一个分身扛着一根十多米多长的树干从义勇面前经过,热情地指明了方向:“你终于醒过来了啦!本体就在那边的山坡上等你,快点过去吧!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见你啦!”
义勇冲他点了点头,前者立刻元气十足地跑走了,白还傻着眼估算着那根树干的重量。
他没见过杏寿郎动手,但他既然是忍小姐和宇智波义勇是朋友,想也知道不是普通人。
但白没有想到,对方一个分身而已,居然可以轻松扛起这样重的东西!
【他们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啊……】
巨大的疑惑如蛛网般罗住了白的心。
“我们走吧。”义勇穿过人群,往山坡上走去。
可就在路过山下的一处巨石时,义勇忽然听到一阵剧烈的碰撞之声——
发出声音的物体听起来铿铿锵锵很是坚硬,但又没有金属的那种脆响。
除此之外,其中还夹杂着剧烈的喘息和低声的咒骂。
“应该是石作和君麻吕他们。”
白和义勇往更高处登了几步,立刻看清楚了巨石后面的场景。
三个没有眉毛、皮肤如骨骼般苍白的少年,把另一个白发少年围在正中。他们每个人都气喘吁吁徐、严阵以待。
三人中年纪最大的看起来只比鼬小一点,最小的和鬼水月差不多,每个人都拿着两截小臂长的骨刺,且皮开肉绽,伤口流血——反而是最中间被围攻的白发少年毫发无伤,只是被划破了衣服,气息也最是稳定。
下一刻,那三人流血的伤口像是被无形的拉链给拉上了一般,消失无踪。
这熟悉的既视感,让义勇立刻想起了他在汤忍村遇到的那个竹取车持,还有对方的嘱托。
“君麻吕……”义勇轻唤一声,“就是这个孩子吧。”
在场的都是忍者,立刻听到了他的这声轻唤。
黑发少年中年纪最大的竹取石作凶狠的目光扫视过来,看到白的瞬间,立刻化作惊喜。
“你是昨天那个会做冰棒的忍者吧!”他开心地对白招了招手,“你也来加入我们,只凭我们三个,好像不是君麻吕的对手!”
“好像?”十二岁的铁作补充了一声,“我们就没碰到过他。”
钢作的关注点则完全不同:“再给我做个冰棒吧,有些渴了。”
“抱歉,我还要带他到山上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