蝴蝶忍先是点了点头,但马上又无奈地摇了摇头:“我们认识很多年了,有时候相处会很愉快,但也有很恼火的时候。”
【既然是同伴,那这个小姑娘应该也很强吧,难怪之前面对那两个忍者,还敢冷嘲热讽的。】
白作出了推测后,又计算了一下到从战场到这里的距离,歉意地说道:“看来是我多事了。”
能拖着一个三四十公斤的人,在半天内走这么远,怎么想也不可能是寻常之辈。
看来他保护的,是刚刚那两个年轻雾隐忍者才对。
“昨晚雾隐村逃出了一批囚犯,外面又很多人正在追捕他们,你们务必小心一些。”
说完,白就打算离开了。
虽然心里对义勇和蝴蝶忍很好奇,但那毕竟是个一击能毁掉半个村子的狠角色,说没有一点儿害怕是不可能的。
尤其是那血凝成剑,还长出眼球的恐怖场景,在大白天的太阳底下想一想也浑身发冷。
就在这时,躺在担架上的义勇忽然剧烈地咳嗽两声,引起了两人的注意。
“你怎么样?”
蝴蝶忍立刻蹲下身子查看情况。
只是义勇不仅没有回答,呼吸节奏也脱离了水之呼吸的轨道,变得和普通人的呼吸一般。
蝴蝶忍笑容不再,额头上紧张地浮起一层阴霾。
连常中都无法维持,这意味着义勇此时的状况极度危险,已经彻底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能力。
果然,不到五秒,被揭开的伤口因为呼吸法失效而失去控制,深色的血液沿着肌肉的纹路流淌出来,迅速将他身下的担架染红。义勇本就苍白的脸色也逐渐变得像玻璃一样透明,如同死气沉沉的雕像。
【本来就已经失血过多,再不止血的话就糟糕了。可惜,现在就连裹紧伤口的纱布也没有……】
蝴蝶忍只思考了两三秒,便将和自己一起复活的蝴蝶羽织脱了下来,打算撕成条状阻止出血。
“等一下。”本该离开的白忽然说道:“用我的吧。那么漂亮的衣服毁掉未免太可惜了……”
他先把自己忍者外套脱下,露出两条白皙洁净的胳膊。
接着,白左手单手结印,右手中伸出一把锋利的冰刀,轻而易举地将外套分成内外两层,再切成条状的布,最后他觉得布可能不够长,又把护额摘下来,一起递给了蝴蝶忍。
蝴蝶忍凝视了他两秒,再不犹豫,把自己的羽织先交到白手中,然后无比熟练地揉碎草药、涂抹、然后按压、包扎,最后将雾隐的护额绑带作为最后的固定,缠在义勇的腰腹,倒像是在指明义勇的身份似的。毕竟,把护额缠在腰上的忍者也并不少见。
“谢谢你。”
拖行义勇一早上也没觉得累的蝴蝶忍,这时擦了擦额头上的水珠,“很久没有处理过伤口了,所以有些不熟练。”
她转过头,却看到白正低着脑袋,像是顺头发一样,轻轻抚摸着那半透明的蝴蝶羽织。眼神中似乎有所怀念。
直到长久的静默惊醒了他,白才恍然大悟地抬起头,双手将羽织奉还,“不好意思,想起了一些事情,有些出神了。”
“你多拿一会儿也没有问题。喜欢的话,我可以给你画一张图纸,你再拿去裁缝店叫人制作。”
蝴蝶忍有些俏皮地挑起眉毛,“像你这样漂亮的男孩子,穿上它也一定很美吧,让我都忍不住有些期待呢。”
“你说笑了。”
白先是小脸一红,随后后知后觉地惊讶抬头:“你看出来了?”
有人一见面就能说出他的性别,这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