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晚上的多余,显然睡的要比往日舒坦些了。
可舒坦的代价,便是睡得沉了些,
第二日的早饭做的急匆匆的,
没来得及晾凉便端上了桌子,
将多余的父亲烫的直吐舌头,
又惹来了好一顿打骂。
多余挨打的时候都是安静的,咬紧了牙站着一动不动,也不躲闪。
因为躲闪只会招来更多,更重的巴掌。
许是因为日子过得捉襟见肘,从前论斤买的酒水,如今只能几两几两的买,
喝的不尽兴且不谈,
因着贪图便宜,买的最廉价的那一种,
喝完第二日醒来,竟是头痛欲裂,便是起身都晕晕乎乎的,
这样的不爽快,到底因为一口尚未来得及吹凉的粥汤给点燃,
雨点似的拳头落在多余的身上,
又因为多余的一声不吭,多余的父亲好似满腔的怒意得不到发泄一般,
拳打脚踢皆不过瘾,最后捡起一旁用来抵门的木棍,
重重的砸到了多余的后背,只将多余砸晕了过去才算解气。
而多余的母亲,从头到尾只自顾自的早饭,无动于衷,
甚至在丈夫将饭桌给掀翻,
只眼疾手快的捡起了一只红薯,
一边慢条斯理的剥着皮,一边看着丈夫歇斯底里的谩骂殴打。
这顿早饭,算是吃不下去了,
多余的父亲看着晕过去的孩子,嫌恶的抬脚跨了过去,打开房门扬长而去。
而多余的母亲,则吃完了手里的红薯,
拍了拍手,撇嘴一句:
“晦气。”
亦跟着走了出去。
唯留多余一人,静静的躺在一地狼藉里。
早上的风雪刚停,
许多孩子尚且还在暖炕上的梦乡里,
我便也偷了个懒,迟些出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