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辛尧笑:“她是我老婆,你哪位?”
吕竞川无语一瞬,咕哝道:“重色轻友。”
闻辛尧打发他离开:“你讲义气,此时该陪在新郎身边,应付灌酒的人。”
吕竞川一回头,果然,在他们悄声说话的时间里,新郎已经去了下一桌敬酒了,那一桌恰好是年轻人,新郎正被人不停地灌酒。他一惊,但还记得提醒闻辛尧,“小心点,都是男人,我看那小子眼神不对劲。”
虽然他对闻辛尧的魅力很清楚,但架不住有人上赶着撬墙角,江大小姐随心所欲地任性惯了,别到时候家里闻辛尧当正室,外面还有一两个美妾。他这个兄弟第一次谈恋爱,按他这重色轻友的劲儿,可能真会傻傻地受着窝囊气。
不知道吕竞川心里已经想到了自己“凄惨婚姻生活”的闻辛尧看了一眼正往江栖悦身边凑的谢玉璋,心里难得的,有了一股不耐烦的情绪。
江栖悦正垂着脑袋把玩着桌布,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谢玉璋说着话。
谢玉璋察觉到了闻辛尧的目光,抿了抿唇,突然问道:“还不知道闻先生和江小姐是怎么认识的?又是怎么下定决心结婚的?”
江栖悦的动作顿了一瞬,又装作不经意地偏过头,看向闻辛尧,一双清亮的眼眸直勾勾的,小心思都摆在了明面上。闻辛尧心下好笑,觉得她格外可爱,想亲她。
但此刻显然并不是好的场合。
闻辛尧:“第一眼见她,就能确定她是我未来的妻子。”
两人第一次见面之前,他就对于她有所耳闻。
她也不负所望,热烈灼灼,明艳动人,第一眼就给他留下了极其色彩浓烈的印象,让他一眼就确认了,这朵人间富贵花就是家里给他订下的未婚妻。
姚云在一旁搭腔:“这么说,闻先生是对江小姐一见钟情了?”
闻辛尧轻轻笑:“是。”
他此刻才有些恍然,两人的初见并不愉快,但他后来仍对她有些纵容,如今细细想来,自己恐怕第一眼见她,对她是抱有好感的。
只是,婚后她的冷淡和疏离,让他也压抑了萌生的那一丝丝的好感,将婚姻当成生意来经营,冷冰冰地做一对相敬如宾的橱窗夫妻。
江栖悦气得咬唇,胡说八道!他什么时候对她一见钟情了?
他就是仗着她失忆了,在这里胡编乱造!歪曲事实!
江栖悦愤愤地将一杯酒一饮而尽,她在脑海里想了想,越想越气,两人第一次见面,他端肃着一张脸,眼神平静无波,对自己的盛世美貌毫无波澜,哪里看得出来是一见钟情的样子?
偏偏!她!不能!戳穿他!
戳穿他就意味着承认自己恢复记忆。
江栖悦气闷,又闷头喝了一杯酒。
“真浪漫。”姚云面露艳羡,感慨道:“原来联姻也能有真情呀。”
她目光含情脉脉地看了一眼谢玉璋,见他不为所动,又眼神黯淡下来。
“话说你们的婚礼是什么样子的?我和阿璋明年也要举办婚礼,想参考一下你们。”姚云深吸了一口气,不介意谢玉璋的冷脸,笑着问道。
“我们还没办婚礼。”顿了顿,闻辛尧温声道:“不过已经让家里长辈在着眼挑良辰吉日了。”
江栖悦飞快地看了眼他,眼底满是诧异。这人怎么信口胡诌呀?
什么时候和爸妈他们说了?她怎么不知道?
闻辛尧低眸,笑了笑:“前两天,你同意办婚礼的当晚,我就和爸妈提了这件事,说不定日子已经挑好了。”
谁能想到,八风不动、临危不乱的闻家掌权人,在她点头的当晚难掩激动,迫不及待地和戚莺乔冬灵他们说了这件事,凌晨打电话给戚莺的时候,还被戚莺女士训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