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怜姨所教,亦是自在门的武功,等同于恩公传授。”
“那不一样。”
他不服。
且生气。
大自在天微微叹道:弟弟,你心里的坎为何总过不去,对恩公存有成见?
“他骂过我,打过我。”
“你还记在心里?”
“是。因为我受伤的是心!”
大自在天听了弟弟的话,不禁眉头一揪,像在眉间打了一个深深的结。
也是解不开的结。
她听出他的话意。
自己了解弟弟的过往,明白弟弟的心情。
她们是姐弟。
同体。
连心。
一脉相通,相承,相连,相依……
她的眸色变的忧郁,神情十分凄然,脑海里浮现出昔日画面。
那些记忆很零碎,很模糊,很灰暗,很难堪,很无奈……
那次,姐弟俩身体已痊愈,已经能和正常人一样生活,尽管外表依然算不上正常,至少活了下来。
她俩在溪水边捉螃蟹,那是姐弟为数不多的游戏。
弟弟特别喜欢螃蟹,他从不说为什么会喜欢。
但她猜的到。
螃蟹有脚,许多脚。
像他。
也像她。
像姐弟俩。
在弟弟眼中螃蟹一点都不奇怪,甚至有些可爱,有点好玩。
那短暂一刻,弟弟是开心的,快乐的,无忧无虑的。
——她体会的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