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郁布则对刘传凤道:记得我在布坊说过的话吗?我说会抓你归案。
刘传凤凝眉忆道:好像有那么档子事,不过要抓我可不容易。
灵郁布抬手一指,喝道:今天你跑不了。
“跑?笑话。”刘传凤瞄了灵郁布一眼道:我若想走,岂会留在此地?
她的确不愿离开。
哪怕留下的结局是死亡,刘传凤仍然选择面对死亡。
刘传宗一死,她的亲人就只剩大自在天。倘若他们再有闪失,自己便根孤伎薄,形单影只。
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?
恢复北汉又有何意义?
孑然一身,死又何妨?
有时孤独比死更可怕。
与其逃避,不如接受。
“我兄弟的大仇,必须由我亲手来报。灵捕头,王师弟你们赶紧去找大自在天,这里交给我。”
沈虎禅边说边走向梳妆楼,走得不快,但步子很有力。
灵郁布见状,想了想说:好吧,你多加小心,咱们走。
一时间,灵郁布迈开大步狂奔,欲强行通过楼阁,王小石则飞身一纵,掠向屋顶。
“咯噔,咯楞”接连两响。
刘传凤瞬间用双掌拍击窗户,两块窗扇像两柄板斧上下倏分,裹挟劲风飞袭王小石和灵郁布。
王小石凌空侧身,脚蹬檐角,借力往前一纵,避开窗扇横斩。飞檐则“哐”的让窗扇削去一角。
另一边的灵郁布,步如流星,指如迅雷。
他身形不改,抬手中指一戳,窗扇撞到指尖“篷”的一震,裂成几截。
一转眼,两人通过梳妆楼,直奔圣母殿而去。
只剩下沈虎禅与刘传凤。
一人在楼下。
一人在楼上。
静静互望。
刘传凤抚掌道:他们身手不错,但在姐姐和哥哥面前没有生还的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