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面对逢纪的反向劝说。
许攸冷哼一声。
“目光所及,短寸之间,狭目之见,只能窥底!”
“只为保全一时,只图眼下得失,这是何等的狭隘,真要这么做了,只会得来满盘皆输的结果!”
“当初南宫县一战时,你说不救曹子脩,如今魏郡之危,你也说不救。”
“他日公孙军数万铁骑汹汹而南下时,又有谁能来助我们,难不成仅凭你逢元图的一张嘴?”
许攸喷人简直一套一套。
根本就不带怕的。
只是逢纪也同样不含糊。
大手一挥,袍袖一甩。
同样冷笑着说道:“若是能救可救,那自然倾力而为,可眼下已是不可救之局,又何必徒劳无功?”
“两害相权取其轻。”
“与其冒着被公孙瓒趁虚而入的危险,去解救曹子脩,不如趁机得了清河国,以两郡之地抗衡公孙瓒。”
“我看也并无不可!”
针尖对麦芒。
甚至没给其他人半分说话的余地。
光这两人吵架,就够吵一天了。
……
换做过往的多数时候。
面对自己麾下重臣针锋相对的局面,袁绍肯定是左右为难,不知道究竟该听谁的,该做如何决断的。
可今日他却截然不同。
即便许攸和逢纪吵的再凶,袁绍也依旧是乐乐呵呵的,一副稳坐钓鱼台,静观天下事的架势。
直到这俩人吵都不想吵了。
都把目光转向他这位主公身上时。
袁绍才语调悠然的说道。
“子远,元图,你二人可谓是各执一词,但无论是救与不救,你们都认定了仅凭曹子脩一己之力,是绝对无法守住魏郡的。”
“不知是也不是?”
袁绍的态度令二人稍感疑惑。
但还是如实地点头称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