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有什么理由杀我,我思来想去之下,好像也没挡着他哪条路啊!”
……
曹昂取来地图。
是一幅简易的冀州地图。
他先是指了指位于冀州最东边的渤海郡,向韩馥示意了一下,接着说道。
“正如叔父所说,袁本初四世三公,乃天下名门袁家的嫡子,身份贵不可言,实力更是强悍无比,光是眼下就已经有近两万大军。”
“只要他振臂一呼,那便是天下英雄前来汇聚,赢粮而影从。”
“可以他这样的身份和实力,却只能当一个小小的渤海郡太守,居一郡之地,困守在渤海之滨。”
说到这里。
曹昂抬起头来,看了看韩馥脸上那若有所思的神色。
接着又在整个冀州画了一个大圈。
随后继续说道:“而叔父您身为袁家的门生,不仅本身就矮了一头,名望名声更是远不如袁绍,您当下所拥有的兵力也恐怕不及。”
“而在不如袁绍的前提下,您却拥有冀州牧的官职,在名义上拥有整个冀州之地。”
“请恕侄儿冒犯,说句难听的话,这不就是德不配位吗,倘若袁绍想要扩大势力,占据更大的地盘,那您这位冀州牧,毫无疑问就挡了他的路。”
“倘若我是袁本初,那我是无论如何,也会将您这块绊脚石给一脚踢开,甚至一拳砸碎,则冀州唾手可得!”
……
韩馥浑身一震!
整个人是大惊失色。
海内似有春雷乍响,使得他头晕目眩,胸腔中一颗心脏更是扑通扑通的狂跳,似乎要蹦出心口来。
他算是彻底明悟了!
总算明白先前曹昂所说的,挡了袁绍的路,究竟是指什么了。
这可不就是把袁绍的上升途径,给卡的死死的吗?
倘若韩馥是其他地方的刺史、州牧,那他官当的再大,也不会影响到袁绍,说不定还能因此结些善缘。
偏偏就是袁绍的头顶上司。
成为了名义上管制袁绍的人。
他何德何能?
只要袁绍不甘于寂寞,不甘心龟缩在渤海郡内,慢吞吞的发展,就一定会想方设法把他给一脚踢开。
而这个踢开是用什么样的方式呢?
要么是搞掉他这个官职。
要么是搞掉他这个人!
仔细想想的话,似乎后者要更为方便快捷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