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向您问好,亲爱的弗雷德里克王子殿下。”
弗雷德里克王子坐在柔软的沙发里,并未起身,只微微点头示意。
“您今日大驾光临,我的府邸可真是蓬荜生辉啊。”
女仆上前递上热茶和甜点,弗雷德里克端起,轻轻嗅着,却并未品尝,再次放回原位。
呵,真是个笑眯眯的老狐狸,怎么会生出阿奇博尔德那样可心的女儿的。
“您还是一如既往的客气,汉密尔顿侯爵。只是今天看起来,您的府邸上似乎有些冷冷清清啊。”
汉密尔顿侯爵脸上的笑容加深了几许,何尝不明白这是在打探自己女儿的行踪呢。
同为男人,这点花花肠子在自己面前可不够看。
汉密尔顿侯爵闻言,也放下了手中的茶杯,长臂顺势一挥,捞起放在一旁的手杖,指尖似乎极为怜爱般,抚摸着顶端的哈里斯鹰的脑袋。
阳光下,哈里斯鹰眼中的绿宝石流光闪烁间似乎有了生机,死死盯着弗雷德里克王子。
“我的府邸自是比不过您的庄园,听说您即将成婚,想必该是热闹极了。”
弗雷德里克王子灰蓝的眼眸眼底似乎有暗流涌动,却也不得不搭腔。
“那是自然。”
两人不约而同又举起茶杯,原本看似和睦的氛围霎那间落下,唯有两人周身紧张针尖对麦芒,沉寂地令人心慌。
“啾,啾啾~”
独特的叫声婉转响起,阿奇博尔德望着还未回来的侍女,提起裙摆走至窗台前,一只知更鸟歪着小脑袋,小巧的喙轻轻敲着玻璃,“哒哒哒”,似爱人的心跳。
开窗,阿奇博尔德伸出手指点了点知更鸟的小脑袋,将腿上的信件取下。
但她却并不急着打开,指尖耐心地抚过知更鸟油光华亮的羽毛,看着鸟儿舒服地眯着眼。
“小姐,您的咖啡。”
身后传来一道声音,阿奇博尔德指尖轻轻点了点知更鸟的爪子,随后鸟儿“扑棱”一声,远远地飞走了。
“好。”
女仆见阿奇博尔德并未想要回身,只好将咖啡放在桌上,缓缓走近。
“小姐,您……似乎不太开心。”
阿奇博尔德落寞地笑笑,指了指窗外啾鸣玩耍的鸟儿。
“哪有什么开不开心罢了,我只是在想,若是做一只鸟儿多好,无拘无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