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圣塞巴斯蒂安尽是些令人作呕的穷鬼吧?好了好了,这段时间如此风平浪静,想必那朵惹人怜爱的牡丹花一定要无聊的发霉了。”
“我是如此的怜悯,就给她准备些乐子好了。”
雅格单手推着镜片,恭敬回道,
“遵命。”
肯德尔女公爵白皙的手臂一捞,指尖便捏着只晶莹剔透的酒杯,摇晃间猩红液体随之起舞。
“对了,那个丑女人最近怎么样了?”
雅格边为肯德尔女公爵倒酒,一边回答,低沉的嗓音如同一只洁白长羽挠着人鼻尖。
“达灵顿女伯爵最近与下议院那些人走得很近。”
肯德尔女公爵皱了眉头,酒杯举到鼻尖前,细嗅着葡萄酒的芳香。
“下议院?托利党那些人?”
“是。”
肯德尔女公爵的眉头渐渐松开,下巴微微抬起,沾着酒渍的嘴唇在阳光下镀着光,莹润莹润。
“不过就是些旧党罢了,他们能掀起什么风浪来。”
“我们现在首先要做的,是把《殖民地劳工法案》修改完成,向议会提交。”
雅格站在一旁垂手而立,眼神忽地深邃起来。
“按照修改进度已完成68%,只是……”
察觉到肯德尔公爵投来的目光,雅格顿了顿继续开口,
“将贫民窟的孤儿输送到黑人种植园这件事,是否太过于冒险?”
肯德尔公爵眼神一冷,盘坐在沙发上眼神里无悲无喜,看不出丝毫情绪。
“都是些穷鬼罢了……人嘛,刚好圣塞巴斯蒂安就有不是?”
“至于上议院那些该死的老头,只要把辉格党人拉拢过来,再给足够的利益,我想象不出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。”
另一边的肯辛顿宫里,丝毫不知被别人惦记上的福安,此时正用手捏着眉间,满脸的无奈。
“好了白术,它就是只迷路了的小兔子而已。”
福安说着,打断了一人一兔相互瞪着的胶着局面,伸手捞起兔子狠狠挼了一把兔子脑袋,直把它毛茸茸油光水亮的小脑袋揉的乱糟糟才肯罢休。
小白扬起脑袋,望着近在眼前的白皙手指,到底还是只磨了磨牙,没能下去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