卧在马路的一侧,像个鳏居之人
被一泡阳光裹着干瘦的骨头
有些瓦应该碎了
但它们还在拼命地挤着,抱着
养活一株寄生的藤蔓
窗棂上的铁条子,也还在
像极了我身上的肋骨,一根比一根绝伦
只是那些有了裂纹的玻璃
被阳光照着,显得落魄而无辜
主人早已不在。这个城市
你一样苟且的越来越少,可每次
你总是那么触目惊心
似提醒路人,要用尽心思地活着
而那穿城而过的河道口
有些树叶开始绿了,绿得让人发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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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红卫兵
我想抱着你。在那座县城的小河边
土墙,标语,温湿的河风
有一茬没一茬地吹着,像他悄悄的手
伸进衣兜,颤抖的指尖
滑过那本红皮的语录。如果他停住
不会有后来。正像你所描绘的,为生所记。
不会有乡公社书记的办公桌上
压着的信。至今也无法破坏的记忆
像一个处子,张开羞怯的胴体
横置在光阴粗糙的抚摩下
这些都可刻骨。而那扇老窗口,下午
总有两只吊睛的鸽子停了会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