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样大家一起在康安的院子守了三天,不知道哪天开始下雨的,一下雨天就凉了不少,陆陆续续下了好几天。
第四天下午,大伙在房檐下坐的坐,站的站,看着房檐上落下来的雨丝,偶尔说上两句话,小燕子赛雅拿着蒲扇在看火,一大一小的炉子上各炖的汤羹。
几个男人这几天熬的憔悴不堪,浑身透露着浓浓的疲惫气息。
文君竹一手提着几个包裹盒子,一手打着伞进了院门,大家见是他,也懒得招呼他了,这两天他也是每天都来,都已经熟悉习惯了,提着包裹盒子走到房檐下,递给小燕子,道:“我母亲做的,她说帮不上什么忙,只能做的点心零嘴给大家。”
小燕子和赛雅接过,小燕子感谢道:“夫人真好,感谢感谢,你今天回去了帮我们谢谢你母亲啊,等敬斋好了,我们一定亲自上门感谢。”
小燕子赛雅拆开盒子,给大家分享了一圈,每个人手里都拿的有个小零食,都慢悠悠的在吃,文君竹问:“今天醒了没?”
尔康手里拿着块咬了一口的茯苓饼,没什么精气神儿的回:“没有,你进去看吧,现在我们都出来了,卧房没人。”
文君竹会意,径自进了卧室,他一进去就吓了一跳,康安醒了竟然自己起身,在床上坐着,文君竹快步走到床边,道:“康安大哥,你醒了,我我去叫人。”
康安一脸病容,消瘦了一大圈,气息奄奄的张口说:“倒水,我要喝。”
文君竹听见了气若游丝般的微弱声音传来,他立刻点头,随后飞奔到门口高声叫道:“醒了,要喝水。”
随后又跑回卧房,大巫一头站起身,吩咐道:“把百合汤送进来,丁琳送药。”
随后快步跑进卧室,几个男人跟着一起冲进卧房,大家一看到康安坐在床上都吓了一跳,小燕子端着一碗百合汤,跑进来叫道:“都让让,百合汤来了。”
几个男人让开路,小燕子快速将汤送到床前,看到康安坐在床上,她叫道:“谢天谢地,你终于醒了,你怎么还坐起来了。”
大巫接过碗,就给康安喂了起来,康安默默喝了半碗汤,他没什么力气,垂着脑袋,全身上下到处都隐隐作痛。
大巫将手里的碗递给小燕子后,拉起康安的手腕细细诊了遍脉相,诊完脉相,众人只见大巫明显松了口气,而后他凑上前询问:“哥,今天是不是没有昨天前天那么疼了?”
大家见康安过了一会儿才轻点了下头。
大巫又问:“现在哪里最疼?”
半天康安才回:“胸口。”
大巫凑近才听见,他迟疑了一下,又诊了遍脉相后,问:“是呼吸一下就像针刺一样疼是不是?”
康安轻点了下头,大巫转头吩咐道:“阿香让丁琳在熬副皱肺五紫汤。”
大巫起身又道:“尔康来喂药。”
尔康接过阿香手里的药碗,坐在床前一勺一勺喂给枯坐在床上,低着头的康安,大巫继续吩咐道:“阿香去吩咐让熬一锅麻黄附子细辛水送来,之前的金钱草药浴汤不用在熬了。”
阿香领命,迅速下去吩咐去了。
尔康喂完药,准备扶着康安躺下,大巫阻止道:“让他坐一会儿,他旧疾复发,胸口疼的很,躺着更难受。”
尔康松开手,大巫坐在床边,拿着针灸包,刺进了康安手背,问道:“阿香回来了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