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珣没掩饰身份,夺月坊无人敢拦,他直接便领了一队东宫的侍卫进了她曾住的那座小楼,冷着脸在门口,任侍卫翻箱倒柜地翻找。
场面不太好看,那附近一时也没人敢上前触太子的霉头。
衔池脸色苍白,亦步亦趋地跟在宁珣身后。
侍卫将屋子翻得太乱,她一不留神被绊得一踉跄。
在所有人都无暇注意的时候,漠然看着这一切的太子,伸手稳稳扶了她一把。
好在她方才几乎是贴在他身后跟着,有衣袖掩盖,这动作也不算明显。
衔池站稳后,他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她手腕,才收回手。衔池当即退了一步,而后盯着他背影看了半天,百思不得其解——她明明是在他后头,身形晃那一下本该是看不见的,他怎么背后也长了眼睛似的。
那屋子搜了半个时辰,几乎翻了过来。
最后自然是什么也没搜出来。
池清萱这一步既然算准了,衔池回去以后便专心等着熙宁郡主那边传出动静来。
——她算得的确不差,池清萱毫无怀疑,接了信的当天,便亲自去了夺月坊,替她收了玉佩。
可那块双鱼玉佩,并没有如她所愿出现在熙宁面前。
——池清萱托了旁人,将那块玉佩送进了东宫,递到了太子手中。
被宁珣差人叫去书房时,她还有些诧然。
毕竟两人现在还在戏里——她正被他怀疑着,受尽冷待。
这几日他都是夜里来看她一眼就作罢,怎么会突然在白日里召她过去?
更何况往前数很长一段时间里,宁珣都不会召她——他想见她的时候,都是亲自过来找她。
衔池心中隐隐不安,推开了书房的门。
宁珣刚从宫中回来没多久,身上还是皇太子的圆领蟒袍,见她进来,抬眼望过来。
他朝她招了招手,脸上笑意一如往常:“过来。”
见到他的人,衔池安心了些,转身先将门掩上——因此也就没看到,他在她转身那瞬,眼中笑意霎时褪了个干净。
作者有话说:
衔池:(提起一口气)不安。有种他要发疯的预感。
宁珣:(保持微笑)
衔池:难道是我想多了?(松了一5#$%&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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