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景睿轻轻咳嗽了几声,上前来亲手将陆仓台搀扶了起来,将陆仓台搂在怀里,拍了拍他的后背。
然后,薛景睿朗声说:“陆仓台是快好料子!假以时日,他的功夫一定不在我薛景睿之下!”
众人也都为陆仓台鼓掌喝彩起来。
林婉棠轻盈地跳下看台,小跑着来到薛景睿旁边,巧笑嫣然地拿出帕子替薛景睿擦了擦他脸上的汗水和尘土。
将士们看到将军夫人心疼自家将军,不由得都露出了“姨母笑”。
薛景睿对林婉棠微笑一下,然后,便轻轻揽着林婉棠的肩膀回到了看台之上。
两人表面上云淡风轻,岁月静好,实际上,林婉棠肩头几乎承受了薛景睿一半的体重。她勉力支撑着,面上不显露分毫。
终于,两人回到了看台的主位之上。
梁成荫鼓掌道:“薛都督的功夫果然漂亮。只是,薛都督不要厚此薄彼啊!还有两位勇士呢,您也指点指点他们吧。”
有些人跟着梁成荫起哄。
林婉棠目光瞥见薛景睿的手在不由自主地颤抖,此时此刻,林婉棠再明事理顾大局,也恼恨起定北侯来。她简直想冲出去,把定北侯的嘴用针缝上。
林婉棠忍不住出言讥讽:“北定侯,您别净让我家夫君出战,您看热闹也看够了,要不然您跟我们北境军的勇士比试比试吧。”
定北侯讪讪笑道:“哎呦,弟妹心疼将军了?我功夫实在不行,就不献丑了。”
林婉棠掩唇笑道:“定北侯,想当年定北王武功盖世,智谋超群,他的仪容风度至今还令人称颂。您身为北境梁氏后人,就算比不上先祖,想来也不会相差太多。”
定北王可是有名的儒将,是大梁历史上数得着的美男子。
再瞧瞧如今的定北侯梁成荫,肚子大得像是怀胎八月了一般,走起路来身上的肉一颤一颤的,哪里还有祖辈的风度威仪?
定北侯饶是厚脸皮人来疯,此时也有些羞愧与尴尬。
薛景睿打圆场道:“定北侯,时间不早了,先让将士们比试古战棋吧。听说你对古战棋很感兴趣?”
定北侯似乎忘了方才挨的嘲讽,连连点头:“对对对,我很喜欢古战棋,不谦虚地说,在大梁,论起下古战棋,我梁成荫绝对能排得上号。”
薛景睿笑道:“那定北侯今日可以一饱眼福了。桂衡,开始比试古战棋!”
定北侯这才回到了座位上。
古战棋依旧是两人一组进行比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