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善伤口疼痛,却不得不皱着眉头硬撑。
血慢慢渗透到了前襟,他墨蓝色的袍子暗红一片。
林宏盛上前,说:“季公公,你赶紧找个太医包扎一下吧。”
季善在宫门杵着,这副惨状对公主的名声也不太好。
季善强自笑了笑:“不用了。”
林宏盛说:“季公公,若皇后娘娘不召见,我们不进去就是了。赶紧包扎去吧。”
季善这才行了个礼:“那就多谢林大人了。”
说完,季善就让人去请太医了。太医院新进的年轻太医,经验少,医术相对稚嫩,通常一开始只负责给宫人们看病。
凤仪宫偏殿门口,皇后冷着脸,威严十足地看着锦婳。
“锦婳,你可知错?!”
锦婳回道:“母后,儿臣无错。”
皇后气闷,怒道:“你闯宫伤人,居然还不认错?!”
锦婳丝毫不惧:“儿臣没有做错事,本就不该被禁足。太子哥哥经常说,我们兄弟姐妹之间要友爱,要互相关心,儿臣前来探望生病的宸儿弟弟,何错之有?!”
锦婳以往在皇后面前都很乖巧,皇后第一次见这样口齿锋利、倔强难驯的锦婳。
皇后冷笑:“好啊,你都敢顶撞母后了!”
锦婳淡淡讽刺道:“都是母后教导得好。”
皇后气极,喊道:“来人!将锦婳带下去,关起来!不准她再出来丢人现眼!”
嬷嬷闻言,便上前来,站在了锦婳旁边。
锦婳不待她们动手,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,拔下了发间的簪子,将簪子尖对准了自己的喉咙。
皇后一惊。
锦婳昂首说:“母后,锦婳不走!您若逼儿臣,儿臣只能血溅凤仪宫!另外,宸儿弟弟如今病重,他若有个三长两短,儿臣绝不独活!母后威势重,手段高明,可如果我们姐弟二人今日齐齐丧命凤仪宫,儿臣不信母后堵得住天下悠悠众口!”
她一路动静可不小!
何况,林大人他们就在凤仪宫外呢!
皇后脸色如土灰一般。
平日柔柔弱弱的小姑娘,今日是疯魔了吗?!
她哪里来的胆气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