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文骁抓起硬弓,力贯双臂,张弓如满月,箭锋瞄向城外驰来的骑士。
在城外骑士快进入百二十步时,文骁松开劲弦,一点寒星破空袭去。
而城外骑士,极为敏捷地侧首一避,显得轻松随意。
文骁糙脸一红,自己这必杀之箭,居然被这么轻飘飘避过了?
羞愤的文骁,再次开弓,一箭一箭如流星激射而出。
城外骑士则左闪右避,甚至还来了一个潇洒的马腹藏身。
田丰大失所望,抬手制止了还欲开弓的文骁,六箭不中,再射也是被戏耍的份,当真是眼见为实,耳听为虚啊!
“强弩准备!”
文骁恼羞成怒,准备用布满城头的强弩,射死城下戏耍他的骑士。
“还不嫌丢人?”
田丰怒瞪文骁,现在已经够丢人了,再用强弩那就是丢了全军的脸,也会成为笑话。
文骁羞愧地低下了头,想在城上打个洞。
城下,骑士勒缰驻马,对城头高声道:“我乃幽州牧麾下校尉陈到,奉我主之命,特来相请田督军出城一见,不知田督军敢否?”
田丰闻言大笑:“吾亦欲请赵州牧入城一见,不知其敢否?”
陈到顿时语塞,拔马回阵。
“主公,末将前去搦战!”
白袍军大阵前,典韦见陈到吃瘪而回,马上请战。
“不必!”
赵云摆了摆手,远眺前方城头,淡然一笑:“田元皓非斗勇之人!”
现在,赵云算是看明白了,田丰这是打算以高阳城为据点,将他拖在冀北,从而为南撤之军,争取足够的时间,打造另外一道防线,或者说重新卷土反扑。
这对赵云来说,确实是一件棘手的事情,如果不拔掉面前的高阳城,就向南压进,那他的后背就暴露给了田丰。
但若在这里与田丰死磕,也就正中其下怀,被田丰拖在了高阳城,让冀州内部有足够的喘息之机。
赵云又看了一眼高阳城头,嘴角勾起一道诡异的弧度,淡淡道:
“传令,后撤十里扎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