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里不冷,江南岸只穿了一套家居服,言戒很轻松就撩开了他的衣摆,摸到了他细瘦的腰。
江南岸的手经常是冷的,但腰部的皮肤却细腻温热,言戒将手掌贴上去,随着心意想继续往上,下一秒,动作却顿住。
他埋在江南岸的颈窝,在想自己这是在做什么?
……真几把操蛋。
他舒了口气,撑起身子,大概沉默了半分钟,才低声道:
“对不起啊……脑抽了。”
江南岸看着他,但言戒低着头,垂下的发丝挡住了眼睛,令江南岸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说完,言戒把江南岸掀起一半的衣摆又拉了回去,盖好他那截腰,自己起身道:
“……晚上想吃什么?我给你做。”
“……”江南岸没有回答,只扶着沙发慢慢坐起身,目光一直落在言戒身上,像是在观察他的状态。
怎么了?
为什么会突然这样,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。
是他说错了哪句话吗,还是做错了什么?
但言戒没有注意他的目光,只径自走去厨房的方向。
江南岸看着他从冰箱里拿出菜、打开水龙头把菜洗洗干净,又从岛台下面拿出案板。
但在他拎着刀准备切菜之时,江南岸注意到他维持着即将下刀的动作,停了很久很久。
之后,言戒像是叹了口气,又像是低声骂了句脏话,江南岸没听太清。
只见他撂了刀,洗了手,走回沙发边拎起抱枕找见自己的手机装进口袋里,没看江南岸,只跟他说:
“我出个门,晚上你自己吃吧……算了,我一会儿给你点了外卖送过来,别自己折腾。走了。”
说完,言戒直接走向玄关,从衣架上取了件外套套上,拿了车钥匙就走。
门开了又合,落锁的声音结束,空旷的房间彻底安静下来。
江南岸坐在沙发角落,许久,抬手用手背蹭了蹭自己的嘴唇。
他垂眼看着被言戒扔在茶几上的笔记本,上面被钢笔蹭出一道长长的墨痕。
啊……
这是,
又被讨厌了吧-
“讲真,鱼儿,我特么太难受了。”
言戒开了瓶洋酒,“吨吨吨”给自己倒了一大杯,顺带着给兄弟也满上。
胖鱼靠在椅子里,一手夹着烟,神情沧桑地望着对面突然到访的好兄弟,用脚趾头猜猜就知道他这又是为情所困了,不然也不至于不吭不哈地拎着酒上人家里来非要拉着他一醉方休。
“干嘛啊这是?”他掸掸烟灰:
“被你那食人花儿怎么伤着了?不进展一切顺利吗,不都住人家里去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