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智信这个名字是自己家人才能叫的,在外面,他还是叫李来顺。”
舒问梅的双眼不由瞪大了一圈:什么叫自己家人才能叫的,谁跟他是一家人了?
不过那小子既然是陈一山的儿子,想必也是很有教养的。
她收回了镯子,嘟囔道:“他们父子俩,怎么一个个都神神秘秘的。”
陶展如知道母亲一直想让她过安稳日子,不喜欢她跟地下党、抗倭志士还有帮会的人来往。
不然的话也不会有之前的禁足,以及后面的逃离陶公馆。
要是让她知道顺子一直在做危险的事,估计她又该担心了。
母亲脸色刚刚和缓,似乎对顺子的态度有所改观,可不能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。
她连忙拉起舒问梅的手,“妈妈,咱们下楼吧,我肚子都有些饿了呢!”
舒问梅最是心疼女儿,连忙收起手镯,“赶紧下楼吃饭,我刚好也饿了。”
陶展如搀着母亲下楼,见父亲正和顺子聊得热火朝天。
她很奇怪一个资本家跟一个帮会大佬之间,能有什么样的共同话题。
饭桌上,佣人每上一道菜,顺子总是先给舒问梅和陶元高布菜,遇到舒问梅喜欢吃的,他总是再给她多布一次。
这小子怎么这么快就知道我喜欢吃什么了?倒是挺细心的。
看着看着,这个叫李来顺或者叫陈智信的小子,在舒问梅的眼里,似乎也没那么土了。
再仔细看看,似乎还有几分帅气。
这一顿饭吃得气氛融洽,舒问梅的脸上似乎也是云开雾散。
陶展如心花怒放,更是可劲儿逗母亲开心。
饭后,四人移步客厅,围着茶几坐下。
陶元高看似随意地拿起当天出版的报纸,问顺子道:“李来顺,哦不,智信,对金陵政府的这条严禁排倭运动命令,你怎么看?”
顺子明白,未来老岳父这是要考验自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