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爷,这一千大洋,聊表余某一点心意。”
“余老板客气了!”
顺子朝宋颀挥了挥手,宋颀乐颠颠上前接下礼金。
汤令先则是送上了两千大洋,一千是贺礼,另外一千则是孝敬总瓢把子。
过了一会,冯公则、吴少川、杨瑞山、黄治中和贺成安相继到了,每人都是贺礼两千。
很显然,大家已经通过气,事先都商量好了。
中午顺子大摆酒宴,宴请余世通和各位瓢把子。
席间,顺子故意说道:“明天我要去招商局码头送未婚妻去香江,各位要是有事,过两天再来找我。”
他话一出口,余世通就问道:“李爷,票买好了没有?沪港轮船公司有我的股份,上我们的船,免费给你头等舱!”
“哎呀余老板,我可不知道您还有这样的产业!”
顺子脸上出现惋惜之色,接着说道:“已经买了鸿安商轮公司的船票,行李都已提前安排上船,真是太不巧了。”
沪港轮船公司是清帮宗社和怀社共同投资的产业,顺子绝不可能让陶展如他们坐这家公司的船。
那就等于把他们一行人,全程都置身于黄宗启和余世通的监视之下。
虽然顺子已经安排陈华、陈树墩和龙华山的十几名好手护送,但在他们的船上顺子怎么能放心?
鸿安商轮公司是大商人虞洽清所办,虞跟黄、余为了争利素有嫌隙。
坐鸿安商轮公司的客轮,要相对安全得多。
第二天一大早,顺子坐着陈泽驾驶的雪铁龙汽车,来到洛克路陶公馆门前等候。
他下车靠在前门车窗上,不停向着陶公馆里边张望,实则眼角余光在搜寻着旁边街道的可疑之处。
在洛克路与爱来格路交叉口停着一辆黑色轿车,车里有人透过车窗,不停看着陶公馆方向。
顺子故意装作没有看见,待陈铜锣、苏云州开车驶出陶公馆,立即让陈泽开车跟上。
他在车门前站了很久,就是为了吸引有心人的注意。
他们前面三辆车刚走,顺子便发现那辆黑色轿车在爱来格路口消失不见。
他不禁有些疑惑,这车为什么不来尾随跟踪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