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忆笙擦了擦手上的药渣,接过瓶子,仔细端详着瓶里那几滴鲜红的血,眼神里满是心疼,她深吸一口气,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,然后打开瓶塞将血缓缓滴入药罐中。
血液快速晕开,与药汤融合的瞬间,原本呈深紫色的药汤颜色渐渐变浅,几息之间竟变成了透明色,与清水无异。洛忆笙拿来瓷碗倒了一碗,抬手就要往嘴边送,一旁的一个大夫连忙伸手阻拦。
“此药甚是奇怪,药性难以确定,怎能让夫人亲自试药!属下来!”说着,就接过洛忆笙手里的碗仰头一饮而尽。
洛忆笙一愣,有些错愕,“我只是想……闻闻。”
她真的只是想闻闻,没想自己试药,也没想让他们试药,要试也是让中了蛊毒的人试才有效果……
“呃……嗝!”试药的大夫怔了怔,然后打了一个嗝,咂了咂嘴,“甜的,像糖水……”
“甜的?”另一个大夫不可置信的挠挠头,“怪了,这些药材混合在一起不说有多难喝,但也应该是苦涩之味,为何会是甜的?”
洛忆笙也很是惊奇,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反应和变化,但越是离奇,就越可能说明她的推测是对的,她连忙拉起喝了药的大夫的手把脉,随后眉头一挑,欣喜道,“没问题!快,拿去给实验者试试!”
“是!”
……
接下来只能耐心的等待解药发挥效果。
是夜,洛忆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,一会儿把脚搭在池北丞的腿上,一会儿又横过来把头枕在池北丞的肚子上,一会儿又坐起来把玩池北丞的头发……
池北丞看着她轻透的纱衣下若隐若现的曼妙身姿,无意间滑落的衣领露出的诱人的锁骨,微微抿起的红唇……
他咬了咬后槽牙,磁性的声音透着宠溺和无奈,“你呀,也就敢趁着这几日折磨我了。”
这几日洛忆笙正逢月事,池北丞想动也不能动,再难耐也只能忍着。
“受伤了还不正经!”洛忆笙丢开池北丞的头发,又开始玩他的大手。
“这点小伤,都愈合了,我现在是一身牛劲没处使啊。”池北丞故作委屈的轻笑道。
伤口倒是没愈合,但他身体强壮、底子好,只要气血和精力恢复,就不影响任何行动。
洛忆笙突然眼珠子一转,“那你陪我去看看那几个实验者吧,动一动对你恢复精力也有好处。”
“有人守着呢,有情况自会来禀报,你跑再多次也没用,反而平白让自己忧心。”
洛忆笙已经往实验者住的暗室跑好几次了,但都没有看到什么明显的变化。
她盘腿坐着,双手杵着下巴发愁,“可是我睡不着嘛。”
“走,我带你去个地方。”池北丞撑着身子坐起来,翻身下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