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松口,池臻勾唇,“朕是一国之君,自然应该忧国忧民,但朕也是你叔叔,若侄儿的困惑都不能解开,又何谈治理国家?”
闻言,枟巽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笑容,「父亲,您说的对,人不该贪恋不属于自己的东西,但如果不试试,又怎知这东西不属于自己?」
“阿巽,咱们来玩一个朕和你父王经常玩的游戏,如何?”池臻挑眉笑道。
“游戏?”枟巽有些诧异,什么游戏竟能让淡漠如水的摄政王也喜爱?
池臻抬手打了一个响指,宫人们立马搬来一个棋盘,正是兄弟俩谈事时时常下的那一副。
“下棋?”枟巽不可置信的皱眉,“皇叔,我不会……”
围棋的规则他在书上看过,但没有实战过,更何况对手是狡猾至极的皇叔,听说他的棋艺只在一人之下……
“要的就是你不会。”池臻毫不遮掩的说出自己的目的。
“……您这不是欺负小孩儿吗?”枟巽抽了抽嘴角,果然是狡猾的狐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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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哟,还没开始谈就会顶嘴了,不错!”池臻把棋罐推到枟巽面前,“老规矩,输的人需回答一个问题,不可推辞,更不可说谎。”
“……”枟巽无语,怎么他刚打算真心认这个叔叔,就被坑了……
果然,一盏茶的功夫,他就输了。
“你是何时发现自己耳力超群的?”池臻避重就轻的问。
既然枟巽已经在尝试打开心扉,那就没必要谈的太直接,日久见人心,他相信从今日开始,枟巽的心门会越来越大,直到让他们住进去。
为何要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孩子如此大费周折、费尽心思?
只因为他聪慧过人吗?
还是因为他身上有池北丞的影子?
或许都不是。
池臻想不通,但他相信他哥的一切选择,他哥愿意收枟巽为义子,一定有他的用意。
枟巽也想不通,自己出生乡野,何德何能能拥有现在的一切?但他会竭尽全力,让自己配得上摄政王义子的身份,配得上这一家人的情义。
“记事起就觉得自己耳力很好,但也不觉得能有什么大用,习惯之后就忘了,习武之后才知道耳力其实很重要。”枟巽如实回答。
“那为何要隐瞒?”池臻又问。
“这是第二个问题。”枟巽没有回答,而是执起面前的黑棋落下第一颗。
“还挺警惕,不过没关系,反正你下不过朕。”池臻得意的笑了笑。
结果不出所料。
池臻得意的抱着双手,“说吧。”
枟巽叹了一口气,认命的开口,“不该抢了京辙的风头。”
“什么?!”
突然,一个稚嫩又气愤的声音在门口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