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怎么不适合也比你一个兄长脱她衣裳合适。”
“松手!”月清河冷睨着他。
“该松手的人是你才对。”贺兰衍攫着他手腕的手下重了力道。
月清河面不改色地道:“贺兰衍,她不爱你,自是不可能让你上药。”
“你这话真可笑,她是孤的妃子,孤怎么可能让别的男人脱她衣裳给她上药?即便你是她兄长也不行!”因为兄长也是男人。
清沉都觉得自己快要失去意识了,这俩人还在争论着该谁来上药。
“你们别吵……”清沉发出虚弱的声音。
她是不想让贺兰衍上药,但是当着贺兰衍面让月清河上药的话,不是惹贺兰衍疑心吗?
“皇兄……”她声音微弱地唤了一声。
“我在,你感觉如何了?”月清河甩开他的手,凑到她面前,看着她脸色苍白,连唇瓣都泛白,他眸底满是心疼。
“让他上药吧。”她闭上双眼,无力地道。
月清河闻言,蓦然心中滑过一抹无力感,虽是明白她为何会这么说,不过就是不想贺兰衍对自己与她的关系起疑心。
但……
让他要眼睁睁地将她让给别的男人……
他此时却是做不到了……
可凝视她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小脸,他终是选择起身走出山洞。
贺兰衍见他出了山洞,便是立即将她身上的衣裳撕扯而开,露出她白皙的背部。
上面一道伤口从肩自腰间,在肩胛骨的位置的肉翻开,透出里头白色骨头。
贺兰衍倒抽了一口气,小心翼翼地在她背上洒着药。
看着她因药物带来的疼意而缩着身子,他目光暗了下来,“你与月清河的兄妹感情好到为他连命都可以不要了是吗?”
清沉忍着背部传来的刺疼,微睁开了双眼看向洞口,“皇兄他是……东明国……所有的希望……不能出事。”
贺兰衍闻言,沉默下来。
虽是信了她这话,但总觉得他们俩人的感情似乎不像寻常兄妹感情……
即便是真的寻常兄妹关系,在兄长遇到危险之际,一般人怎能说奋不顾身地冲上前为他挡刀?
就如同自己那一次为她挡箭……
自己当时就一个想法,绝不能让她出事……
那她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