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步上前,站在她贵妃椅旁,发出嘲讽的冷笑声,“是没什么可说,还是根本就是你一厢情愿?”
“两情相悦也罢,是我一厢情愿也罢。如今我人都在西贺国了,也没什么可说了。”
盯着她的后脑勺,贺兰衍心中掠过一抹不悦,随即上了床,“如此说来,倒是孤拆散了你们。”
清沉闭上双眼,没有应他。
因为事实本就如此。
“你这心上之人该不会就是你先前那无缘的准驸马?”他蓦然开口道。
她不想理会他,也不想再与他讨论这个问题,“很晚了,陛下早点歇息吧。”
贺兰衍闻言,俊颜微沉,转而躺下并无再开口。
这一次,清沉是在贵妃椅上醒来的,会醒来也是因为他前脚刚离开,关门声将她吵醒了。
外头天还未亮,清沉继续窝在贵妃椅上睡多了一会儿。
自这一日起,清沉连着好几日都是在贵妃椅醒来。
那就证明被自己问了之后,他便不再抱自己去床上,也不管那些奴才说什么了吧。
清沉松了一口气的同时,被通知元宵节到了,宫中举行宫宴,王后那边派人来告知她,她也要一同出席。
元宵节了。
也不知月清河在东明国可还安好吗?
清沉此次很沉得住气,让星雪在宫中的藏书阁借了几本医书回来。
就想看看他们这西贺国的医书有没有记载关于飞砂毒的记录。
很可惜,连续看了几本都没找到。
元宵节这一日,清沉坐在铜镜前任由星雪给自己梳妆。脑海里全是该如何得知紫砂的药方,难道要去偷?
偷也得知道秘方在何处才行。
星雪自是不知她在想什么,为她插上一支金步摇时,瞧着镜中一张绝美同时又显得那样楚楚可怜的脸蛋,不禁感叹,“公主不该来这西贺国的……”
清沉回过神看着自己头上的发髻,感叹着星雪的梳头的手艺越发的好,但听到她这话时不免感到悲伤,“为何那样说?”